另一边,碳窑。
谢浔穿的灰头土脸,英俊的脸上满是灰土: “这样真的行吗?看起来像不像?师父让你带我进去,可别坑我们。”
包子男认真的保证: “你放心,大家都在干活,没人仔细瞧你。”
“说好了带你进去,你自己出了事我可不管,也是看在你师父的那点恩情,被发现我可是会被打死的。”
谢浔嘴角淡然一扬 :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住了,保准与你无关。”
包子男松了口气: “那就行,你跟着我,等会低着点头,我现在带着你进去。”
他在前面推拉着木车,谢浔从后边推着,两人来到了碳窑后门。
守门的护卫随即拦住: “以往都是一个人,今日你怎么两个人回来?”
包子男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了护卫手里 : “最近干活脚扭伤了,为了多挣点银子就未告假。”
“这不是手没事嘛,只是这木车运送泥土出去太沉重,叫了个兄弟搭把手,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护卫将银子塞进了腰间: “行吧,赶紧进去。”
谢浔跟着包子男刚踏进,他便叮嘱道: “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不认识,你忙你的,我做我的事,没什么大事可别来找我。”
谢浔点示附和,两人互相离开。
他来到破碳洞,是一座很高耸的山峰,洞内的碳工将碳从洞内装袋运出,然后在进行装车,运送。
他立马上前帮忙装车,又推车将碎碳运送加工坊。
忙碌了两刻后,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护卫提着新水桶走了过来,将水倒入水槽。
谢浔连忙起身前去盛了一碗解渴,又盛了两碗端手中,向着未起身的碳工走了过去。
他寻了年龄最大的递给二位,便坐在他们身边。
老碳工见他会处事: “小子,新来的吧?看着这么眼生。”
谢浔假意试探: “是啊,接替我哥哥干活,所以进来的晚些,您来很久了吧。”
老碳工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 “你哥哥是谁?这里的大部分工人我都认识,已经待了四年啦。”
谢浔暗自高兴,来了这么多年想必应该认识许如海。
又继续试探道: “我哥哥姓许,名如海,他已经去世了,我在家跟着操办后事,这才耽误许久没早点来做工。”
老碳工身形一颤,叹了口气: “唉!许如海这人我认识,特别吃苦耐劳,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可惜啊!出了意外给摔死了。”
谢浔却注意到他旁边的老者,手有些抖的厉害,神情也有些恍惚,见有人盯着他,还别开了脸,甚是可疑。
随即他故意说道: “确实,仵作也说是意外而亡。”
老者的眼神闪烁着不安和紧张,双手紧握,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赶紧背过身去。
这老者一定知道什么,自己要找机会接近。
老碳工好心叮嘱道: “这常年也有出意外,年轻人干活就是要多小心。”
护卫这时拿着鞭子大喊一声: “时辰已到,赶紧起来干活。”
大家行动起来,谢浔故意接近老者,帮他接袋装车,老者正准备拉走,他立马抢过车柄。
他在后面推护,谢浔故意拉的很慢,等四周无人时询问: “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老者低着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浔也不打算瞒着: “我哥哥许如海不是意外,是谋杀,仵作说被人打死推下去的,你也想他含冤而死吗?”
老者顿时眼含泪水: “多好的人啊!我受伤时大部分活都是他在做,其实你刚说你是他弟弟,我就知道你是来查案的,他跟我私下交好,我知道他家里情况。”
谢浔眸光深邃锐利: “我是替他家人办事,请把你知道的如实相告。”
老者擦干眼泪: “亥时,茅房,在那儿碰面。”
随后谢浔加快步伐,又跟着老者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