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老人觉得困意席卷全身,眼皮沉重的缓缓躺下。
她决定等明日给他加重剂量。
谢浔向钟清羽致谢后,她便回到自己房间。
随后谢浔扶着老人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这才继续躺在地铺睡下。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
梦月慵懒地伸个懒腰,从沉睡中醒来,洗漱好后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准备去找钟清羽。
她习惯性的张望,一如既往的看见门外谢浔坐在角落的身影,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抛却那身冷冽之气,看着倒是格外俊朗。
他紧握着早点,眼神不断瞥向门口,期待着她的出现。
谢浔面带微笑的向着她走去,将早点递到她跟前。
梦月伸手接过,不禁有些好奇: “你每日究竟什么时候早起?为何我不同的时辰都能看到你?”
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料事如神!”
梦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 “不会再偷窥吧?”
他瞬间苦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辜: “我冤枉!”
此刻钟清羽突然打开房门,见她俩都在,笑着问了声好。
梦月将早点分了些给她,见她面色疲惫便问道: “昨夜没睡好吗?”
她挠挠脑袋小声说道: “昨夜他突然醒来,还是未见好转,我今日给他加重剂量试试。”
南宫旭略带着急的打开房门,见三人都在,连忙眼神示意进屋谈话。
几人来到他房中围坐在方木桌旁。
南宫旭一边咬着糕点一边说道: “天讯门突然传来消息,据探子来报,城内有人会在某一时点大量购买伤药,而那笔订单的出处便是满春楼。”
钟清羽想起那个丫鬟,突然灵机一动: “我那天采购药材,也是一位姑娘购买了许多金疮药,我见她的穿着,很像满春楼的丫鬟。”
梦月也瞬间回想起,嘴角微微上扬: “她此刻被我绑在房中。”
几人的目光由震惊转变为赞赏。
钟清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首先出门查看,剩下几人陆陆续续的到达梦月房中。
她见桌腿绑着的女子,立马指认道: “是她,买了十瓶金疮药和止痛散。”
梦月悄悄的将手背过身后,施仙术让丫鬟苏醒。
丫鬟挣扎着眼皮醒来,身体隐隐作痛,每个关节都仿佛在抗议着不眠夜的漫长。
她望着陌生的几人,又低头发现被绑的自己,立马凝聚内力想挣脱开来,尝试好几次,直到额头渗透汗水,也无能为力。
生气的火焰在她的胸膛内汹涌澎湃: “你们什么人?为何抓我?”
梦月率先开口: “请认清自己的处境,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身上未曾受伤,所买的金疮药究竟送往何处?”
丫鬟的内心犹如晴天霹雳,惊愕不已,她慌忙解释: “我存着自己用不行吗?”
钟清羽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开始嘲讽道: “一瓶金疮药便耗费十一种药材,即使全身是伤也可用两天,若储存良好也只能存放一年。”
“而你一次性便购买十瓶,身上又未曾有伤,你一个丫鬟,怎么会出手阔绰的铺张浪费,所以,你在撒谎!”
丫鬟暗自皱眉,遇到懂行的硬茬,心像被重锤打击,瞬间变得冰冷绝望: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