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找她的二人回答,她叙道,“我同桑田是朋友,他人很好,我之前…喜欢过他”
没想到是情敌关系,我下意识看了眼沧海山神。
沧海神色如常,也静静听着。
“喜欢归喜欢,可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只扶着门坐下,“这股喜欢直到我嫁给了他才断开,他很好,是我的错,我将他的真心反复蹂躏,伤了他,”
只只擦了擦眼睛,她又忘了自己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眼睛被她哭出了病,生了一层白朦朦的瘴,她看不清东西,只还能隐约看到个影子。
“我嫁给他后,便同桑田交集少了许多,只是偶尔在一些日子会送桑田些东西,可我没想到我已经尽量避着桑田了,他还会觉得我同桑田有染”
我突然想到在百鬼夜轮曾看到的一男一女在争吵的画面,没想到她居然就是同海将军争吵的女子。
只只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我脾气差,当时年纪小,心性也大,他的怀疑,让我觉得很受委屈,同他闹着吵着”
只只叹道,“若是我当时能同他好好聊着,他就不会这样了…是我的错,都是我,若不是我…”,只只哽咽着,话有些说不出来了。
沧海突然拍了下只只的肩膀。
这算是安慰吗,我看向沧海山神。
“桑田很喜欢你,他说过,你是他一辈子的朋友”
只只抬起头,“你是桑田的那个岸上朋友”
“嗯”
“我…桑田还好吗”
沧海久久不能回答,他这副样子便已经证实了只只的猜测。
果然他是去找了桑田,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为了那点面子,就非撑着那一口气,不同他说清…
“他…也死了吗”
沧海依旧没有回答,只只已经猜到了,她苦笑着,自问自答道,“若是我当时能多多理解下他,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她的问题已经有了结果。
…
只只看向匣室,“你们在百鬼夜轮找到的匣室,百鬼夜轮是什么”
沧海此时正闭目凝想。
想了想,我将百鬼夜轮告诉了她。
只只惊讶问,“不对,他不会将匣室带离这么远的”
“你知道些什么”,我问。
只只叹道,“匣室被他拿走的”,又怕他们不知道自己说的他是谁,解释着,“他是海将军”
只只的身子弯了下去,手放在膝盖上抱着,“他是我的夫,也是海内的猛将海将军,曾以一拳将数百将士打倒,他很厉害,对吧”,只只看向茶花,问着她。
茶花点头,“嗯,很厉害”
“我记不得是什么时间了,只是前一日我同他争吵的很厉害,第二日便找不到他了,连带着桑田也失踪了,我上了岸去找他们,也将海里翻了遍始终是找不到他们二人,直到我发现深渊里的匣室不见了,匣室是不祥之物,它里面关押了许多邪恶的灵魂,我父亲海仙他经历了沉蛇残暴的统治时间,他当时年纪小,只记得亲人被屠杀的画面,后来沉蛇被第一任海君邻里消灭,之后海重回安详。沉蛇的身子在众生面前烧毁,他的灵魂也被关押在了匣室。
邻里海君说了,“终有一日,沉蛇的灵魂会随着时间消逝”
他也在死亡的最后一刻留下了沉蛇的记录。
我在海将军失踪后去翻了一些他能留下的痕迹,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从沉蛇旧殿内找到了禁忌秘法,密法中写了能唤醒沉蛇的秘诀。
他拿走匣室便是想唤醒沉蛇,那日海内都感受到了那股邪恶的力量,我父亲他封了海,不让所有人出去。
直到海上的动静没了,他和桑田也一起消失了。”
只只静静说完这些话,她伸手拿过匣室,“这几年,我总在想会不会他们身死,灵魂被关押在了匣室内,所以我找寻了海内所有关于匣室的书籍,终于在一本内发现了它的记录,匣室虽能容纳万物,可它并不是万能的,它吸收的灵魂不是全部都能被吸走的,只有一些强大的灵魂,或者是微渺到尘埃地步的灵魂,或者是它曾吸收又离开的灵魂。
而且它听主的话,它虽是沉蛇炼制的,可它的主并不是沉蛇。我猜测,应该是有人,并未将全部的方法告知沉蛇。
而他又在沉蛇炼制完后将它又炼制一次,所以匣室的主是另一个人。
于是我又在海里四处找寻关于知道匣室方法之人,上个月我才终于找到会知道的这个人是谁,龟族金一门,如果你们想更了解匣室,可以去找他”
只只为难道,“只是他这人孤僻,常居住的地方又太隐蔽,海内这么大,要找到他很难”
我了然的点头,沧海拍了拍我,告诉我他要上去一下。
我坐在了只只身侧,“你…你还好吗”
只只笑了笑,“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只是”
“怎么了”
“你若是发现了海将军还活着,能不能将他带来,不,告知我一声就好”,只只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滴白色冰晶。
“好”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可能静静陪同会比说话要好的多。
待她情绪好了些我问,“你还知道金一门什么事情吗”
“喂,你找我干嘛”
我茫然的看向那突然出声的陌生声音,只是并没有人。
声音又传来,“喂,我在这里”
覆盖好几种颜色的海草的一个大圆盖动了动。
这是什么情况?我起身想过去看看。
只只拉住了我,“不要过去,海里面不安全”
大圆盖又发出了声音,“不是你们找的我吗,而且我才不是什么坏人!”
一声啪嗒声,大圆盖被掀开,露出一个被海草遮住全部面容之人。
他身子不太高,看着比我还要矮一些。
“呸呸呸”,金一门吐出嘴里的海草,又将脸上的丢了出去。
他看了眼前面的人,“喂,找我干嘛,我就是你们方才所说的金一门”
他长得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五官都挤在一起,脸又有些大,所以才会看着奇怪。
“你是金一门?”,只只抱有怀疑问。
她并不相信他的话,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自己刚说了金一门,他自己就找上门出现了。
金一门一脸自豪,“当然,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金一门”
“那你是鳖吗”
“喂喂喂”,金一门气的满脸通红,“小侄女,我好歹小时候抱过你,你爹也不是那么没礼貌之人,怎么到了你这辈,就这么讨厌了呢”
只只松开了茶花,“他是金一门”
“啊”,我有些惊讶她方才不是还怀疑吗,怎么突然这么快就转变了。
“金一门最怕别人问自己是鳖这个问题了”
金一门恶狠狠的冲了过来,“不准说这个字”
只只根据声音的方向道了个歉,“对不起,金叔,我只是怕你万一骗人,所以才会不礼貌问了你这个问题,还望金叔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小辈这冒犯之举”
金一门被一声金叔叫到了心里,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叉在腰侧,“嘿嘿,还是海仙的姑娘会说话”
他又睁大眼睛,在只只身边跳着,“你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