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对于祖师的手段我了解不多,那张符箓只有祖师约莫百分之三的水准。”
“好好好,好一个常世万法仙君,若是他人以此号自称却没有听过,那我必然认为其沽名钓誉,有名无实,但你们这位祖师我未曾听闻只能是我左若童孤陋寡闻,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也会是井底之蛙。”
“左门长有些过谦了,那一位是冠绝古今的最强没错,但你的水平却也是从未见过的高,若是我三真门人受到这样的伤害乃至于缺失半截身体,那绝对不会有任何生机,纵然是姜明子祖师也未必可以存活,可你却能常人般行动,属实是无与伦比,三一门开派祖师确为人中豪杰。”
……
二人一番商业互吹,说到最后皆是面红耳赤,若不是还带有一番理智,想必是要当场结拜互称兄弟,那一场大战都没怎么说话的二人现在倒是气喘吁吁。
“道兄,你这逆生三重,成了吗。”
大口灌入一杯茶,万皎朎有些好奇的向左若童发问,缺了小半个身子还能自如活动的奇景属实令他好奇这逆生三重到底有多么逆天。
左若童却是有些苦涩摇了摇头。
“没有,三重之路实在是太难了,我自得炁至今未有一天停歇,财法地也从未有缺,直至你的到来,也算是找到了侣,可惜,仍未得证三重,否则这副身躯也不会如此难以修复。”
说罢,他的眼睛却又是一亮。
“但我看到了希望,那就是你们三真的手段,这世上与我水平相当的人不多了,而或许能够撕裂我逆生的几位却是不愿意也不能与我生死相向,好在有道友你这么一位三真门人,虽然性命修为不足,但就以破坏力而言,远超同水平炼炁士,也不会在意什么门长的身份,实在是祖师保佑。”
听到这话,万皎朎不由得侧了下脸,脑海中浮现出许晰煦那欠揍的脸蛋“是哦,祖师保佑,不过不是你三一祖师,是我三真祖师。”
“咳咳,我三真确实比较追求破坏力,对性命修为有所欠缺,这与祖师有些关系。”
纵然是以万皎朎的厚脸皮,此时也不经微微泛红,倒不是因为被直接点评修为不够,而是那句破坏力足够属实是有些锐评的味道了。
在修行界,这句话几乎就是在点明人心浮躁,不肯钻研,只追求一时的强大,众所周知,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我会告诉你三真法门的太上法尊是一个强盗出身吗,我不会的,要脸。
“唉,还是我修为不足,没想到这一掌造成的伤势竟如此严重,距离你昏迷已有三天,我却始终无法修复残躯。”
“三天?”
万皎朎有些惊愕,随即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急忙开口问道:“这三天内我的那块龟甲有没有产生过反应。”
左若童摇了摇头。
“自你昏迷后,那个盒子以及那本打不开的小本子便一直放在床头,我让本门弟子不要进你的房间,所以有没有反应并不清楚,倒是你那把剑始终放在山头,由水云看管,其他人无法接触,还要劳烦你亲自去取。”
……
那天晚上大发神威的万法剑空留剑柄,孤零零躺在地上,万皎朎上前将之捡起,随即有些心疼的摩挲的两下,翻来覆去,左看右看,确认了没有什么损伤才放下心来。
“除了你之外,无一人可以接触此剑,到真是神奇。”
名叫水云的三一弟子在后方不远处开口。那天清晨,在三一门弟子眼中宛如神明的左若童浑身激荡着乳白色的炁,将万皎朎从山顶带下后便下令让弟子们检查山上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他们一番搜查却也只发现了这个剑柄,奇怪的是明明剑柄就在眼前却没有人可以碰到,好似水中月般只允许看,不允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