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早一点，在痛苦将万皎朎唤醒的那一刻，他记起了门中的记载，便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

万业之果，可以确定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未来，它是因果之战最大的收获，事实上，也几乎是唯一的收获。

作为万业尸仙的产出，只要是知道它的求法者，无人可以不心动。

确定未来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修为暴涨还是本该耗尽的寿元莫名其妙多了几年，都是通过其他方式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的足以改变命运的契机。

“额，咳咳。”

艰难从沙坑中爬起，万皎朎一瘸一拐的靠近不远处那逐渐产生的万业之果。

只见金色的因果丝线不断从中心向周围蔓延，很快便产生了两个花托般的底座，随后，万业之果生成。

亲眼目睹这旷世奇景，哪怕是早在记载中对其有所了解的万皎朎也不由得发出感慨。

“这就是万业之果？好强的因果律波动。”

突兀的渴望在心头浮现，纵使体力已经接近耗尽，万皎朎依然难掩激动地靠近万业之果，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双手放在两颗果实上。

几乎是在有所接触的瞬间，大量信息便钻进万皎朎的脑子里，在他的两只眸子里，倒映出截然不同而又有所相像的景象。

它们皆为虚假，它们全是现实，只等因果之战的胜利者来为它们的真实与虚假定下结论。

而这次因果之战的胜利者，便是按着它们的万皎朎。

史上唯一一个以中神通学位取得因果之战胜利的求法者，唯一一次如此年岁便单挑万业尸仙及其百万尸军的求法者。

纵然面对的是几乎没有人见证，没有人陷入梦中的万业尸仙，但有一件事无人可以否认。

万皎朎，他是自第一位求法者诞生以来，最强的中神通因果律求法者，也是史上最强的中神通求法者！哪怕是比起同时期的常世万法仙君，无道极法魔君，也不遑多让，不，不必比较，因为如今的他，是同期绝对的最强。

万业之果向万皎朎展现着两种未来，它们在恢复了棕黑的瞳孔里不断浮现。

左眼中的场景是在此战后直接回归三一门，然后......

右眼中的场景是剿灭所有产生的涅槃尸后，然后......

“师父，你还好吗？”

稚嫩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万皎朎没有回头，只是快速选择了其中一种未来，随后目送着万业之果淡化。

沉默中，他遗憾的摇了摇头：尝试记住未来的举动失败，在因果律的修正下，那段记忆正在被抹除，并且由于修为不够，这个速度快到飞起，基本啥也没反应过来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