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封从床上醒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变化。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叶封不理解的喃喃自语,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哪一步有问题,他难道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
“一个元婴期的大妖凭什么困住我?”
叶封怒吼,元婴期的大妖凭什么能够困住他,凭什么能制造这么逼真的梦境,甚至在他意识到这是梦境的时候仍无法出去。
一旁的美人,捂着被子,听着叶封的胡言乱语,不敢说话。
叶封按照身体的记忆,前往朝堂,看着底下栩栩如生的文武百官,处理朝政。
他明明是想要寻找破灭这梦境的方法,但是身体的本能却指使着他不自觉的开始做着他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处理朝政,励精图治,巡查天下,繁衍子嗣,巩固江山。
“所以,我这辈子是结束了吗?”
叶封躺在皇宫内的椅子上,看着如血的残阳,伸出满是皱纹的手,牵住一名男子的手:
“今后……这江山…是你的了!”
男子是他的长子,闻言,跪伏在他的脚下,似有所感,声音悲炝:
“父皇!”
叶封没有理会,眼睛随着夕阳落下而缓缓闭上。
“陛下……驾崩了!”
随着太监的尖叫声,举国皆哀,一位励精图治的伟大帝王逝去,庙号,太宗!谥号孝文皇帝!
叶封再次睁开双眼时,看着自己的身体,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富商之家,衣食无忧。
“还是梦境吗?”
他本以为上一辈子过去了,他就会醒过来,可是并没有,死后却又开始了新的一生。
他身为帝皇的时候,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杀,每次自杀都会回到梦境最开始的时候,让他近乎崩溃。
自杀是没有用的,他出不去,没有修为,只能过着身份拥有的生活。
“牡丹总归要察觉到不对劲了吧,时间一久,而且我不相信这元婴期的噬梦龙蟒能编织一个毫无破绽的梦境。”
为自己打气后,叶封开始适应这个少年的时代,少年的生活,他享受了富家公子的生活,花钱如流水,流连于烟柳之地。
也见证了家道中落后的世态炎凉,一无所有,原本对他笑脸相迎的人对他无不是目露嫌弃,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在心里下定决心,继承父亲的衣钵,东山再起,再次成为富商,甚至比他父亲以前更加富有。
随后他却更加沉迷艺妓之中,家业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夺走,恍然之间,他已年过半百,多年的荒淫无道,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没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跪在地上祈求别人给他留有一部分财产,让他能安稳的度过余生,可迎接他的只有嘲笑和唾骂。
他寻了一处破烂的茅草屋,每日苟活着,没有前呼后拥的侍从,没有光鲜亮丽的生活。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他病逝在简陋的茅草屋里,无人问津。
新的一世再次开始,辛勤劳作却受人欺压的农民;忠心耿耿却含冤入狱的大将军;悬壶济世却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病死的神医;劳苦一生却没能在他建造的楼栋里买上一个属于自己家的农民工……
在无数次的轮回中,叶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旁观这些人的人生,还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