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接着说,“在这种情况下,阿诉,你说,你能逃得掉吗?”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眸此时盯紧着身旁的少年。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想着带祈诉出来的原因之一。
他可以给少年一些奖励,但是那些奖励都是掺杂了其他东西的。
好家伙,合着搁这等着他呢。
祈诉无语。
他想说,如果没有外挂的话,他是会绝望的,因为他确实是逃不出去。
可是,身为被上帝遗弃的“宠儿”,他有外挂啊。
饶是心底多有把握,祈诉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现,而是抿着唇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兵,脸色微微发白。
像是被吓到了。
连忙摇摇头,“我没想逃。”我想的是跑!
宽厚的手掌抚上少年略微冰凉的脸庞,“真是个乖孩子。”裴烬很满意祈诉现在的表现。
当然,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祈诉是真的被震慑到了,毕竟昨天还那么嚣张的小王爷,不过就是被他欺负了一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屈服了。
这话说出来,他是半分都不敢相信。
只是,少年此时脸上的苍白还是让他觉得满意。
虽然祈诉不会那么快就乖乖听话,尽管他现在有可能是在做戏,至少少年眼中的恐惧有十之八九是真的。
这就足够了。
在操练场上看了好一会,裴烬便将人带回了营帐。
祈诉本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的,可是裴烬的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他心中所想。
但是他也没强求,反正现在该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
回到营帐的祈诉依旧扮演着一个乖宝宝。
裴烬要亲亲他就配合,要抱抱他就主动伸手。
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求必应。
而他越乖,裴烬的笑容就越大。
因为他再次发现小王爷的闪光点,比如很能装。
“你要是能装一辈子,那便好了,这样本王便也不会再想着将你制成一个话也不会说的灯笼。”
他张嘴含住少年的耳垂,缓缓碾磨着。
这种感觉让祈诉很不舒服,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愿,乖乖地坐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对于男人含糊不清的话,他也没说话。
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国粹。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了。
吃完晚饭后,裴烬处理了一会公务。
饶是他在忙,也没让祈诉闲着,而是让人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就伸手捉弄两下。
祈诉觉得,这狗男人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宠物。
晚上,一切处理好了以后,祈诉以为裴烬又要不做人了,没想到他却善心大发,没再折腾人。
只是偷亲了对方几下,美其名曰:讨些甜头。
而祈诉也一直表现得格外的乖巧。
这几天都安分守己地待在营帐里,裴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吵不闹。
白天乖乖在营帐看书。
晚上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只有被折腾惨了的时候哭上几声。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裴烬正在另一个营帐内商议正事。
一个士兵匆忙赶来禀报。
“王爷,小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