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吃着饭说:“自从魏逸远退位之后,承国的新皇帝魏池就变着法骚扰边境,母后一时半会也不让朕离开。”
沈南烛 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 肉,递到江若的嘴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江若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在沈南烛坚持的目光中,她还是缓缓张开了嘴,吃下了那块肉。
沈南烛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江尚宫,你比之前更可爱了。”
“皇上,你比之前话更多了。”
沈南烛撇撇嘴:“坐下一起吃,这里又没有旁人。”
江若左右环顾了一下,拿了个小碗在他身旁坐下,“朝堂的事情臣不是很懂,但眼下战事紧张,若不是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太后也不会让你御驾亲征。”
一个武功为0的人,稍微发生点意外,整个楚国就完蛋了。
他嘟囔道:“这里一点都不好,空气不好,水也不干净,做的饭也不好吃,连人都冷冰冰的。朕待在这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想出去玩都不行。”
“皇上这里是战场,不是御花园。”她蹙眉。
“连你也要用他们那套说辞应付朕。”他不满地戳了戳碗里的饭,似乎把饭菜当成了她。
他抬头望着营帐,“要是能有一个永远都不会打仗的国家就好了。”
吃过了饭,皇帝就该睡觉了,反正在边塞又没什么娱乐活动。
她如常去纪太后那边报告,纪太后手里翻阅着起居注,问道:“皇帝今日心情怎么样?”
“回太后,皇上……很想回去。”
纪太后将奏章拍到桌子上:“哀家就知道他不安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你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别让他再生别的心思。你告诉他,魏池什么时候退兵,他什么时候回去。”
江若自然不能将这些话告诉沈南烛,她陪那小皇帝疯了一天也累了,伸了个懒腰打算去睡觉。
回到营帐之后,她熄灭蜡烛上床。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江若的门被悄悄打开,男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江若的营帐。
当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时,江若突然被惊醒,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谁!”江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死死掐住他。
“咳咳咳……”男子的声音带着痛苦,“是朕,你松手……咳咳咳。”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江若的掐住沈南烛脖子的手慢慢松开,她的表情从恐惧逐渐转变为困惑和疑惑。
她立刻松了手, 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陛下。”
沈南烛坐起身看着她,声音有些委屈:“朕差点要被你掐死了!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臣的帐篷来干什么!”江若点燃了床边的蜡烛,抚了抚额。
快被他吓得精神衰弱了,以为哪个厉鬼找她索命了。
沈南烛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玄红色的长袍拖曳在地上:“你是朕的江尚宫,负责朕的衣食起居,战场这么危险,你就不怕你的陛下遭遇刺客?”
江若错愕:“臣是尚宫,是负责传奏跟六尚局,您怕刺杀应该找侍卫而不是找臣。”
“那群侍卫总是碍手碍脚,朕讨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