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样还叫弹琴?简直是暴殄天物。”他不屑道。
江若抽了抽嘴角,追问:“那你一个皇帝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药?”
他瞥了江若一眼,没回答。
江若煞有介事道:“哦,是怕被刺杀吧。也对 ,刺杀人者人恒刺杀。”
想到之前魏池当世子的时候 ,真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魏池加重力度按了她的手指,江若痛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你的心眼也太小了!我都没怪你算计我呢。”
她望着手上的纱布,问:“所以,我的手要多久才能好。”
“你就那么急着想练琴。”他问。
江若点头:“我还有很多东西想学呢,一个一个来。”
魏池对她产生了好奇:“你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学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觉得我现在开始学,以后就不会后悔。”
“你不会盘算着怎么离开吧,朕警告你少动歪心思。”
江若摩挲着手指,“我想把自己变得更优秀,有错吗?”
他冷冰冰收回目光,江若想了想又问道:“我之前一直忘了问你了,楚国的那些百姓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以为朕会屠城?”他轻蔑道:“朕不是荒帝,做不出此等残暴之事,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依旧交由各州府管辖。”
江若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又提醒道:“楚国毕竟存在了那么多年,此间难免会有黄巾起义要复兴,这个时候我劝你恩威并施,别不当回事。”
魏池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朕用你教?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一天到晚操的心不少。”
顿了顿,他又狐疑:“你到底站哪边?”
按理来说,如果大小起义不断,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反过来提醒他要注意民心。
江若无辜道:“就算他们复楚了,沈南烛也回不来了,还不如让那些百姓多过几年好日子。”
“原来你在乎的是那个不中用的楚愍帝,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效忠这种人。”他敛了敛眸色:“他跳楼那天,都跟你说了什么。”
江若摸着下巴:“你真的要听?”
“说来听听。”
她却笑意融融:“你想听我就得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她耍了,不由皱了皱眉:“想来也是一些矫揉造作之语。”
江若看向殿外:“打个商量,把门外的侍卫撤了,你皇婶我一天到晚待在这宫里要闷死了。”
他无动于衷:“休想耍花招,你本就会武功,再不严加看守,岂不是要为所欲为。”
“怎么跟你说个话这么费劲。”江若忍着怒气褪下外衫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这样成何体统!”魏池站起身,眼眸漆黑,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