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痛苦地捂住喉咙，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一股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巴中涌出，如墨汁般浓稠。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小悦，声音沙哑地挤出一句：“你下毒？”

“啊啊啊——”

小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随着黑血的不断涌出，冯夜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牢房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小悦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嘴唇颤抖着，无法言语。 腿软了许久才有了力气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宫中，“娘娘，冯世子……”

“死了吗？”江若坐在窗边，轻轻吹着手中的茶盏，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讶，她的眼神依然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我下的毒。”

“娘娘，你，你能说话了？” 小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若，“可是娘娘，你为什么这么做。”

江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漠的笑容，“为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知道原身跟他的过往，就有可能由着这个拿捏她，既然他早晚都是个死，不如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小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显然被江若的冷漠和无情吓到了，“可是…可是娘娘，我，你……”

江若站起身来，走到小悦面前，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能在这宫廷中生存下去，他都为了陷害我，不惜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说他如果活着，会放过我吗？”她拍了拍小悦的肩膀，“你不必担心自身安危，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今日之事吓到你了，回头给你涨月俸。”

小悦看着江若，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可是娘娘，你们毕竟相识多年，他这样做也是一时想不开。”

“你不要被这种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江若凝眸：“他这种人，就喜欢贬低你，然后彰显他的好，让你产生一种世界上只有他爱你的错觉吗，让你离不开他。可实际上，他所作所为，是心爱之人能做出的事情吗？”

“他没有那么爱我，他只是不甘心，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居然没有嫁给他，不甘心会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不甘心自己雄竟失败。江菀许给他那么多好处，这件事情虽然利益大，但他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去做，他就是天生的恶毒。”

小悦平复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娘娘，您说的对，奴婢明白了。都是他的错，他如今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皇上驾到——”

魏衡之踏入殿中， 江若微笑着示意小悦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欢喜。

魏衡之上前一步，轻轻揽住江若的腰，“服了药之后如何？”

江若的目光中满是爱意，她柔声回答道：“多谢皇上挂怀，已经恢复了。”她的声音宛如天籁，清脆而悦耳。

魏衡之凝视着江若的双眸，眼中的深情如同春日暖阳，“果然跟朕想的一样，人娇俏，声音也好听。不过……”

他话锋一转，抚摸上她的脸庞，“地牢传来消息，冯夜死了，爱妃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若面色不改：“皇上不喜欢的人，臣妾也不喜欢，毒死就毒死了，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