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兵强忍着心底的怒火,依旧是赔着笑脸,甚至不惜降低身份的给龚主任说着软乎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远兵啊,我是真的没时间,这样,过几天,我一腾出时间来就给你打电话,咱们还去吃鱼,我请客。”
龚主任嘴上是笑着说的,可是话里却还是拒绝的意思。
“远兵,我这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这样,回头再的聊。”言罢,龚主任便挂断了电话。
呜呜呜···
听筒中忙音一片。
钟远兵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
“姓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远兵实在是想不明白,原本关系都处的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这龚主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不符合常理!
实在摸不到头脑,钟远兵拿起电话打给了他舅舅周伟,将此事告诉了对方。
周伟也是一头雾水。
“你确定你没做错什么事,得罪过他?”
“我就差把他供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得罪他呢!舅舅我是担心,这个姓龚的是在跟咱们两面三刀,很有可能有别人盯上招待所。”钟远兵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倒也有可能。”
“舅舅,咱们现在怎么办?”钟远兵暂时也有办法,只能求助于舅舅周伟。
“你密切关注着,既然是招标,那你就有资格投标,先把标书做出来,等我消息。”周伟在电话那头道。
“行,我知道了。”
钟远兵放下电话。
对于承包招待所,钟远兵可谓是志在必得,筹备了这么久的事,现在眼看着要开始了,龚主任那边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他不由得在心中骂了龚主任一万句MMP。
当天夜里。
泰和市一处国营饭店包厢内。
龚主任面色红润满嘴酒气,正喝的高兴。
“龚主任真是好酒量,我再敬您一杯,我先干了,您随意。”
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举着酒杯冲着龚主任一敬,随后一口干了,好不爽快。
“二叔,招待所的事,我们可就全靠你了。”同桌的另一名男子,满脸期待的看着龚主任。
龚主任看着自己的这个亲侄子,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别的都还好说,那个钟远兵惦记了这么久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
“二叔,你是主管领导又是负责人,承包给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那个姓钟的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一个卖罐头的,咱们还用怕他?”龚辉不以为意道。
“我倒是不怕他,就算是钟远兵的舅舅周伟我也不怕,我担心的是周伟后面的人。”龚主任道。
“周副县长的背后还有人?是谁啊?”
“这种事别乱打听。”龚主任虽然酒劲上头,但却还没到失控的地步,当即呵斥了侄子龚辉一句。
另一人见状附和着:“龚主任,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为难您,一切流程我们都照章走,该投标投标,该花钱花钱,到时候咱们真金白银中的标,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就是还得劳烦您给适当的帮帮忙,往我们这边偏一偏,只要我们能中标,作为回报我们把春城的聚鑫酒楼转到龚辉名下。”
“您放心,这样操作,谁来了也查不到您的头上,绝对安全!”
“二叔!”龚辉急切的喊着。
“急什么!你总得让我在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