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玉牌,又是哪来的?
符景行又把玉牌拿到近处仔细看了看,上头就写了个王字,触手冰冰凉,也不晓得具体是个什么玉做的。
京中也没什么姓王的大家,符景行想来想去摸不着头脑,可也懒得深思,随手把那玉牌揣进了袖子里,在木栏边一靠,又呼呼大睡去了。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月上中天。
符景行被深更的寒气冻醒,打了几个寒战,胸口却暖乎乎的,像烤了一把火,舒服得很。
他拉开上衣一看,傻了眼。
白天的那块玉牌不知怎么跑到了他的胸前,就落在心脏的位置,仿佛已经和皮肤融为了一体,玉上大写的王字如今正泛着妖异的血色,突突地随着心脏跳动一起一伏。
符景行下意识地伸手想把这玩意拿下来,可费了好大的劲它也纹丝不动,只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符景行傻愣愣地抬头,马厩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姑娘,她腰上系着一柄狭长的剑,晃悠着双腿,容貌是符景行平生仅见的美,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更少了几分人气,像落入凡尘的仙子,又像勾魂夺魄的妖精,唯独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符景行于是悟了,一拍脑袋:“原来我这是在做梦呢啊。”
梦中仙一个翻身落下地来,面上笑意不减:“你这家伙,就是我这次的契约者了么?”她用挑剔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符景行两圈,结论:“看着挺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