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许多科学家说历史是无法改变的。

哪怕回到这里一千次，车轮也终将以最初的路线行进。

更让周行没有预料是，沈长泠失去了一切知识和天赋，泯然众人。

整个生物研究中心群龙无首，混乱成一片，周行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做法扇动了蝴蝶翅膀，或许十年后的沈长泠出现就是一种错误。

周行有了一个更好的计划。

……

段鹜没想到会收到周行的电话

“段鹜同学，你们副校长是我亲弟弟呀，我听说你的各科成绩十分优秀，为什么一直没有考上大学呢？”

“之前不是说过了……？”

“这样吧，你再来一趟A大，我们做个测试，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特批你免试入学。”周行没有一丁点尴尬，不仅语气亲昵，态度也很友好。

挂了电话，段鹜的面色有些沉重，周行果然开始改变历史轨迹了。

周行想的很简单，沈长泠陨落了，但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天才放在他们面前

一个十年后可以和沈长泠，以及他们整个研究中心打擂台的存在。

既然如此，为什么段鹜不能加入他们。

改变人类基因，变成完美人类。

他相信没有一个高智者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如果有，他们会改变他。

段鹜和沈长泠再次来到院长办公室。

这次接待他们的不止周行，还有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年龄不小了。

“段鹜同学你好，我是世界生物研究中心的负责人，陈心安。”老者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段鹜和沈长泠，尤其二人相扣的双手，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经的天才已经消失，但沈长泠仍然是他们人造人信仰者的火炬。

至少他的出现证明了，人类的基因可控。

“长泠，这些天恢复的如何？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研究中心永远都是你的家。”陈心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信仰。

沈长泠点点头“陈先生，我没事。”

陈心安递给段鹜一块屏幕，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试题

“A大不是你的终点好孩子，知道世界生物研究中心吗？”

“我知道，伟大的生物科学家，都汇聚在那里。”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和长泠，或是霍尔曼这样的顶级学者共同进行研究，好好完成这套试题，更美好的世界在等着你。”

老者拍了拍段鹜的肩膀，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周行目送他离开，对着二人露出笑容“段鹜同学，长泠，想喝点什么呢？”

段鹜没有回答，低头看着屏幕第一页触目惊心涉及到许多伦理极限的题目，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抗拒公开自己的研究内容。

他终于知道身边的沈长泠来自哪个节点了。

段鹜转过头，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双眸，今天却多了一些更加复杂的情感

“沈长泠，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