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老爷述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思路非常清晰，完全没有之前那种老年痴呆的感觉。

但在武游空看来，它现在这个状态，反而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凤夜辉吗……这么说来，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活了二十万年的坚心龟吧？”

“啊……已经这么久了吗？”

“……但故事里你不是觉醒者吗？而且力量不是降到最低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蓝级兽族？”武游空对此抱有很大的怀疑。

“觉醒者的最低，就是蓝级啊，至于气息的问题……封存了二十万年，我灵魂早就处于溃散边缘了，自然也无法在做到气息内敛。”龟老爷平静地说道。

“哦，是吗……”

如果这个游戏世界有个杀掉觉醒者的成就，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是啊……我也快死了，不过在最后，我得看着你走进虚无之塔才行。”

“……既然凤夜辉是二十万年前的人物，那她肯定无法预测现在的情况吧，真的是她说要我进虚无之塔吗？”

“当然不是凤夜辉大人说的，她并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那是谁说的？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可不会去的，虽说你是觉醒者，但你这种状态，我觉得你被谁骗了的可能性很大，还有，这右边的壁画是谁刻的，你应该知道吧。”

“啊，我知道，我知道……”龟老爷看向壁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片刻之后它才说道，“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龟老爷吗？因为坚心龟这个名字最终成为了一个种族的名字，我就不能再用了，而它们又一直称呼我为老爷，所以我干脆就叫做龟老爷了……”

“你在说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你果然是白龙那一边的吧！”武游空当即后跳几步，但并没有立即转移，因为眼前这老龟实力并不强，甚至可能连战斗都困难，所以哪怕现在是在海里他也完全能应付。

“武游空啊，你这个人喜欢思考，而喜欢思考的人自然也就多疑，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绝对你会去虚无之塔的，所以想让你进去，得用强的。”龟老爷看向武游空。

虽然对方气息未变，但武游空却觉得有些不妙，当即选择转移！

然后，他又失败了……

“这破能力！”

自从得到这个能力以来，他总共就使用了三次，结果失败了两次，第二次还能想到原因，这次却不应该有问题才对。

“须弥山上，给你‘印象转移’这个能力的小猴子是我大力培养出来的‘界卫’，它有什么东西我基本上都知道，你以为自己跑得了吗？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吧，任何凡俗能力，如果和觉醒能力发生冲突的话，觉醒能力是绝对凌驾于凡俗能力之上的！你已经被我的能力所‘禁锢’，在完成我指定的解除方法前，你就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行动！”

“你这老不死的乌龟……”

武游空眉头紧皱，因为确实如此，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限制自己，手脚行动无碍，但他那蓝级的力量却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不仅如此，就连燃魂都做不到了！他现在唯一还算是蓝级的，可能就只有防御方面的能力。

“武游空，挣扎是没用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虚无之塔吧……”

“哼！你就没想过对方为什么要我一个人类去什么虚无之塔吗？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你这老乌龟是老糊涂了！”

“我是老了，也快死了，但我可还没有糊涂，看来你是不肯合作了……也罢，直接把你丢进虚无之塔结果也一样。”龟老爷走到一颗蛋旁边，用拐杖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