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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过去与现在

一行人来到了鱼门岬,这里是如此破烂,就像是遗迹一样,曾经的繁荣的小渔村,此时却像是一个被风沙侵蚀的老人,默默地伫立在他们面前。地面上残留着一些雪斑,就像是被尘封的记忆,无人知晓。星斗他们随着庄纯的脚步慢慢前行。明香看着这些残破的建筑和房屋,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刚来到外面的世界一般。

“龙影的影响看起来还存在在鱼门岬啊......过去的屠杀,看起来造成的伤痛无法弥补啊......”星斗说道。

“是啊,守护神死了,全村的人也被清洗了,水也变成血了,这个小渔村,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了。像这样的小渔村还有火种存在,真的是奇迹啊......”芙洛琳说道。

渐渐地,他们进入到村子深处。“墨水爷爷!我带了些人过来!”庄纯热情地招呼着他面前的一位老爷爷。

“哟!孩子,你去哪了这是?这些是......”墨水爷爷问道。他慢慢捋着他的苍白的胡子,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现在的小渔村一般饱经风霜,黑色的八角帽更加凸显出他的庄重。他的黑白相间的长衫似乎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是如此具有意蕴,“这不是猫灵大人吗?怎么离开宁安街,来到我们这了?”

“总呆在宁安街,也不是很好啊。”星斗回应道,“这是明香,这是芙洛琳。”

“墨水爷爷,这几位在路上遇到虎患来着,就是这位,要不然我也不会救他们了。”他指了指明香说道。

“哎?你可真会诬蔑人!不是你听见大虫叫过来的吗?怎么还倒头来诬蔑我了?老爷爷,别听他胡说。”明香嘟着嘴反驳道。

“好了好了,别争了,真像个小孩子啊......哈哈!”墨水爷爷爽朗地笑着。

“墨水爷爷,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才不小!”庄纯嘟嘴抱怨道。

“哟,你不是挺能口吐芬芳的嘛,怎么现在对着他就这么文明呢?难道是怕了?”明香吐槽道。

墨水拦下了准备要辩解的庄纯,慢慢说道:“大家既然认识了,就不要这样争吵了好吗?哈哈,小孩子们可真是呢。小姑娘,你也别和他计较什么了,他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但是他人还是很好的。帮助鱼门岬的人逃难,除害,哪怕是他的弟弟。不过,说起来这个......”他说到这沉默住了。

“怎么了?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墨水爷爷?”芙洛琳问道,“作恶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缘,也不能放过,不应该包庇和纵容,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墨水爷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只是可惜罢了。兄弟相残,不是因为权力,而是因为恶,说起来还真是悲怆啊......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啊......”他捋了捋他的胡子,继续说道,“本是同根生,父母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庄纯和我说的是他的父母偏爱他的弟弟,而不是他。本来啊,风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明香问道。

“算了,到我家里来说话吧。”墨水爷爷说道,并且带着他们来到了他家。

四周是如此的破旧,昔日被毁灭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恢复,时常有几束阳光照进来,在破败中显得仍然有些许希望。日行纺织娘的声音在沉寂中点滴着。一行人在茶桌边等待着。

“这种环境......虽然被毁坏了,但是却仍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荒废的美感,就像是重生一般。”芙洛琳看着周围的环境,细细鉴赏着。

“眼光不错嘛,乡巴佬。只不过,我还是讨厌。你们这些外乡人,乡巴佬,见个什么都能说美,真欣赏你们这些鸡眼睛。你们要是经历过龙影事件,你们也不会这样说的。”庄纯说道。

墨水爷爷在里屋泡着茶水,茶水在杯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墨水爷爷的手下,茶水慢慢滑出一圈圈的白色的茶乳,直到完全覆盖表面。之后,他慢慢地调试着茶水,香味从里屋传出,淡淡的清香在屋内环绕。他端着茶水坐了下来,“尝尝我老人家的手艺吧。”

“老人家的茶很不错的,大家尝尝吧。”金龙说道。

一行人小酌了一口,墨水爷爷随后便继续说了起来,“龙影算是比他哥哥要善良得多,因为他家里人对弟弟的疼爱,再加上龙影比起他的哥哥庄纯更加礼貌,然后得到了更多的欢迎。庄纯虽然也和他的哥哥差不多,但是庄纯天生就是你们见到的那样,人好话丑,导致他总是不受待见。他总是对他的弟弟嫉妒得很。在他眼里,我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看了看身旁的庄纯,“老夫啊,不过是一个鱼门岬略有名头的书法家罢了。哈哈!庄纯这个孩子哟......”他爽朗地笑着。

“墨水爷爷,你可别说我了,你是要我出洋相吗?”庄纯略微生气地说道。

“怎么了?哎呀,咱家大少爷容不下长辈说两句啦?”明香在一旁挑衅道。

“你......”庄纯嘟了嘟嘴,“算了算了,不和你们这些乡巴佬计较了。”

明香本来还想要继续逗他玩来着,却被墨水爷爷制止了,“小姑娘,你也不要这样,他也很不容易的,家被一些盗贼毁了,钱财也被抢走了不少。叶文大人啊......她虽然对他也是疼爱得很,但是她也是个忙人啊。可怜的庄纯啊,只好我来照顾了。对了,我有件事想要和你们说,庄纯,可以吗?”墨水爷爷问道。

“说吧,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整个家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了。”庄纯说道。

墨水爷爷咳了几声之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他家啊,是海盗。”

“海盗?”星斗和其他两人惊诧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海盗就应该被唾弃?你们这群乡巴佬,怕不是没见过什么叫劫富济贫吧?还真是宁安街的一些废物呢。海盗也分好坏的好吧?”庄纯说道,“下次见到什么他黑龙辣椒的海盗,别他食人鱼地说什么坏人,懂?”

“主人说的有理。庄纯家确实不是那种你们认为的那种为祸一方的海盗。更多的,是‘除三害’的庄处的后代。‘除三害’的故事,你们都听过吧?”金龙说道。

“贪蛇,嗔象,痴处,三害。为祸鱼门岬四方的庄处曾经接受了除三害的挑战,杀了十尺长,十尺高,十张嘴的饕餮蛇,用长刀杀了牙齿一闭合就能引起地动,眼睛看到什么就能烧毁什么,脚上全是獠牙,见到什么就对什么有好战欲望的恐猛犸,在这之后,庄处在其他的村民的恐惧和规劝下改邪归正,三害就此全部消灭的故事。”芙洛琳解释道,“那么这下就好说了,庄纯是属于那种好汉的那种海盗世家了。没什么不需要忌讳的,毕竟做好事的海盗,确实不需要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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