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跑到司马棣面前：“是那个陆先生吗？”

司马棣点点头，张开双臂，楚楚乖巧在帮他解外袍。

“我明日能偷偷看一眼吗？”楚楚毫无心机地问。

司马棣眉头锁了起来，陆满虽然年过六旬，但毕竟是个男人。你倒是不忌讳啊，这么光明正大地想见男人。本王这么一个大男人，让你从头到脚地随便看还不够吗？

楚楚没得到回答，抬头一看，司马棣一张脸没啥表情，他没啥表情就很恐怖了。

但楚楚这会儿竟一点都不怕，满是期待的脸十分生动：“我爹做梦都想看陆先生一眼。”

毛瞬间被捋顺了，但他不着急答应她，总算等到你求老子的时候了，不借机拿乔拿乔，你眼里怎能有老子。

他一声不吭地走进浴房，坐在浴桶里喊：“过来。”楚楚便老老实实地过去给他搓背，他全程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楚楚只能憋着口气，尽力把他侍侯舒服了。

躺到床上，楚楚忍不住又问：“王爷，能答应吗？我就看一眼。”

司马棣闭着双目，闲闲道：“老子出征，从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楚楚嘴一扁，你就是想吃肉，时时刻刻都想吃肉。

她往床里头翻了过去：“我……月信……”

司马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看老子装死！

他真的很饿，身边躺了个他时刻都想要的女人，可是常常不能动。一个晚上要一次了不起了，再碰就要死要活的。这些日子，他带兵出去自己素着睡，回来了，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还要睡素的。饿啊，好饿！

楚楚翻来覆去一会儿，悄悄蹭到他身边，决定迂回再请求一下：“我6岁那年，外祖父参加了陆先生的草庵雅集。我从未见过家中那样喜庆。”

陆满号称草庵居士，他每三年办一次草庵雅集，请百位名士相聚，能参与草庵雅集，一直是大周朝文人无上的荣幸，甚至于比中科举还要难得。楚楚外祖当年获邀以后，许多人上门庆贺，比家中办喜事还热闹。参加草庵雅集以后，外祖说话里总是挂着一句：当初我在草庵雅集上……

父亲一生最羡慕外祖的，不是因他中过科举当过官，而是他参加过草庵雅集。这么多年，他在家中谈时政，针砭时弊时，总要带上一句：“陆满先生要是听到我这番言论，肯定会惊叹。”

司马棣觉得有点好笑，陆满自命清高，不肯为官，这么多年，都是他供养的，草庵雅集也是他授意陆满办的，没有他这个靠山，陆满哪有钱这么恣意风流，哪能在天子脚下大肆拢络文人而不被灭。陆满这些年通过这个集会发现不少人才，推荐给了他。他一直觉得，陆满和这个集会也就这点用处了，还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集会能让人如此受宠若惊。

很好，老子现在就把你完美无缺的生活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