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卢明远咳了两声，示意道全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正事要紧。

他看着跪成一排的四人，问：“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何要攻击前辈和师叔？”

四人低头注视着地面，仿佛没听到卢明远的问话一样，默然无声。

修林见状，上去直接一脚踹翻了最右侧的那个男子：“问你们话呢！不回答，是想讨打是吧？”

以修林的体格和力量，他即便在踹的时候收了几分力，也足以让那个男子倒在地上抱着胸口被踹的部位痛苦呻吟。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愿意开口回答。

这个时候，道全挤了过来，绕着那四个人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从那唯一一名女子腰间取下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从里面取出来一点儿白中泛黄的粉末，递到鼻子附近闻了闻。

“嗯嗯，没错，就是这个东西！”道全把那布包展示给卢明远几人看，“这里面装的就是驱使虫兽的药粉。跟我年轻时遇到的那个不要脸的贼人用的药粉一模一样。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这个女的肯定跟我那个仇人是一伙儿的。好家伙，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给逮到了！”

“师叔，你的意识是这名女子就是驱使那些虫兽的人？”

道全白了卢明远一眼：“对啊！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再看看她胸前挂的那枚骨笛。

这布包里的药粉是迷惑那些虫兽的，而那骨笛吹出的奇奇怪怪的声音则是用来控制这些虫兽活动的。

要想真正驱使那些虫兽为他们办事，这药粉和骨笛二者缺一不可。我当年跟这种歪门邪道之人交手的时候，从他那里收集到了一点儿这种药粉。

我是专门针对他们用的药粉，研究出的防御虫兽攻击的药阵。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效果。”

说着，道全又看了一眼那名女子：“不过，这个长得一般的小女子驱虫驭兽的本领倒是比当年我碰上的那人还要强上一些，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联系了。”

再次被道全当面说自己长相一般，那女子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反击道：“哼！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我师父打得抱头鼠窜的疯癫道士！武艺稀松平常，偏偏夜郎自大，喜欢口出狂言，活该被我师父戏耍！”

“好啊！你还真跟那个黑了心肝、不要脸的邪道有关系！”道全一听说那女子是让他耿耿于怀许久的仇人的徒弟，立刻就炸了，“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不还有句老话叫父债子偿吗？你既然是那贼子的徒弟，少不得要替你师父承受我的报复了！”

“还有这等奇妙缘分？”卢明远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师叔，这女子就交给你处置吧！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研究一种奇药来着？就是那种需要把种子种在活人的眼珠之中，种子汲取人眼中的养分，生根发芽，慢慢把跟扎到人的大脑之中，在脑中结出一颗果实来。最后，剖开脑壳，取出果实就能得到一味奇药。

我看这女子就挺适合当你的药土的。反正我们抓了四个人，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把她拿去种药，还能剩下三个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跟他们慢慢磨。

如果他们实在不愿配合，那也好办，就把他们全去拿去种药好了。我记得你说过，用江湖中人做药土，可比用普通人强多了，药长得也快，药效也足

当然，唯一的缺点便是——”

卢明远特意看着那女子惊恐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这被拿来做药土的人会难以想象的痛苦，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令人绝望的痛苦。”

这世上哪有这种变态的奇药，就算有，道全也不可能去种的。

所以，道全很清楚这是卢明远编来恐吓那四人的。他第一时间配合卢明远道：“没错，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从前我在山中被关禁闭看得紧，没机会也没资源搞这些。如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还遇到送上门来的药土，如果再犹豫不为的话，可是会遭天谴的。”

道全满脸渴望地看着那女子，把她看得汗毛倒竖、浑身打颤。

“疯子！你果然是疯子！”那女子被吓得语无伦次，“我不要当药土，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那可不行。”卢明远像没有人类感情的神祇一般，居高临下地说，“你与其他三人相比，还对了一桩师辈的仇怨，只能选你！”

“啊——”那女子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三个同伴，但那三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她的视线，陷入绝望的女子终于松口，“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求你们不要把我拿去做药土！”

“茯苓！你疯了！”听到那女子要泄密，四人中看上去年纪稍长的那个男子冲她喊道，“你若是敢泄露组织的秘密，组织绝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的！”

他话音未落，卢明远提剑上前，一剑看下了他的脑袋，看着喷射而出的鲜血面无表情道，“死了的人，如何告诉你们的组织，有人告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