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应该是差不多要成功了。
罗克悄然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就单单看自己那能挤出水来的床铺,罗克只觉得,芙兰到现在还没有脱水,简直是体质上的奇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罗克今天是真的见识到了。
自己也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轻微的咕咚喝水声似乎唤起了芙兰的干渴。
她骤然睁开眼睛。
“罗克,我想喝水!”
罗克一边将早就倒好的杯子递了过去,一边问道。
“怎么样,成功了吗?”
咕咚咕咚。
芙兰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水。
然后发出畅快的声音。
“呼~成功了!就是有点渴。”
“渴是肯定的。不如说,你到现在还没有脱水,实在是出人意料。”
罗克以看狠人的目光,向芙兰投去钦佩的视线。
而芙兰顺着罗克的视线,低头看去。
一瞬间,她的小脸就开始烧得通红一片。
甚至能看到她额头上冒出的微微白烟。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忘记这件事了!”
芙兰窘迫地把脑袋深深埋了下去,发出呜呜的小动物般的嘶鸣声。
留给罗克一个蓬蓬松松的后脑勺以及红得发烫的耳尖。
“好了好了,没说你是故意的。在看到我的床铺湿成一片之前,其实我也忘记这一茬了,这倒不能全怪你。”
“我会帮你收拾好的!”
芙兰说着就蹦了起来。
快速将湿透的床铺收拾好,又将滴到地上的液体处理干净。
而后又为罗克铺上了干燥的新床铺。
顺便一提,新床铺是上次芙兰洗好之后送过来的那套。
看着芙兰一声不吭,满脸通红,忙忙碌碌的样子。
罗克倒是有些感到反常。
以他对芙兰的了解来说,芙兰虽然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尴尬。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窘迫吧?
难道是之前在提示她距离感的时候,做得有些过头了。
让她有些过度在意距离感,害怕给自己添麻烦了吗?
实际上,罗克倒觉得床铺这件事情这并不是需要那么窘迫的事情。
毕竟从上次的表现来看,芙兰会负责处理好自己弄出的乱子。
作为未来可能还要在一起很久的同伴。
罗克不希望芙兰错误的判断他们之间应有的距离,变得过度见外。
于是,罗克出声安慰道。
“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实际上不太介意。”
听了罗克这话,芙兰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
她愣愣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收拾好的,那湿漉漉的床垫床单。
不必这样,是说不用她来清洗吗?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亦或者是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脸颊上通红更深了,深到与红色卷发都融为了一体。
嘴唇仅仅抿了起来,头顶更是噗噗地喷出白色蒸汽。
罗克一看,似乎效果不佳,再次补充道。
“我是认真的。”
“不...不,这样...不太好吧?我...我还是拿回去洗洗吧.....”
细弱蚊蝇地小声主张着自己的决定。
芙兰抱着罗克的床垫与铺盖,逃离现场一般的跑出了罗克房间。
而罗克则是无奈看着跑出房间的芙兰背影,谈了一口气。
怎么自己这么高的情商还就没法和她沟通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