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任云舒被张氏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挺漂亮的,脾气看起来也不错。”
张氏轻叹了口气,微微有些无奈地说道:“若她不是我母亲送进宫的,皇上那边也默许了,我真不想把她放在身边,其实我知晓,瞻纪他是不高兴的。”
想来张氏也是憋得久了,才会同任云舒说这些,其实处在她这个位置上,也是十分不易,她虽贵为太子妃,但太子并不受皇上待见,能不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还不知道,她时常要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的夫君说话,她的儿子虽然十分优秀,但毕竟还未成年,与他那些虎视眈眈的叔伯相比,还是太过弱小,而她的家族却总是处在一种虚幻的荣耀之中,她们希望家族可以一直昌盛下去,在尝到了外戚的甜头之后,便想一直靠这种手段维持下去。
任云舒只静静听着张氏说话,也不多说话,她知晓,张氏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她那样的出生,以后最多封一个良娣,可是那样的容貌,我怕以后的太孙妃会难受。”张氏很有同理心,已经开始同情未来的太孙妃了。
“我看瞻纪也不是那种爱好美色的人,她对阿芷的态度也很寻常啊,表嫂你是多虑了。”任云舒现在巴不得朱瞻纪看上孙沅芷呢,总比看上的是“任云舒”强。
“那孩子是知晓了她外祖母的意图,所以心中还有些抵触,可时间长了,自然就接受了,哪有年轻男子不爱好颜色的。”张氏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这话任云舒可没法接了,她还没嫁人呢,这话题实在不适合她啊。
张氏看出了任云舒的窘迫,立即轻笑着打趣道:“我们静白未来的夫君才是真的好福气,有了你这样的妻子,恐怕是再看不上旁的女子了。”
任云舒装作羞窘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对张氏的话不怎么赞同,以色事他人,色衰而爱弛,若梅静白以后的夫君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喜欢她,那等到美貌不再,便是爱意不在的时候了。
关于孙沅芷的话题,张氏很快便结束了,又说回了任云舒关心的话题,“任家那丫头,确实挺不错的,你们俩好好练习,等到中秋赏月宴时好好表现,只要皇上高兴了,说不准能答应你一些事情,你不是一直想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吗。”
任云舒没想到梅静白还有这样的想法,不禁有些羡慕,若她也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那该多好啊。
“那任家丫头我也是越看越喜欢,我娘家有个侄子,与她年纪也相当,前两年刚考中了举人,也算有些出息,等我找机会就跟英国公夫人提提,看看能不能促成这桩婚事。”
任云舒顿时便惊悚了,太子妃娘娘,请您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好吗,她这里已经够乱的了,您别再搞出一个侄子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任云舒就又放心了,张氏的娘家并不在京城,李氏是绝不会让自己远嫁的,只会在京城之内给她找婆家,所以张氏这桩婚事,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过任云舒还是想打消张氏这个念头,脑中突然闪出了宁国长公主想把她配给梅景福的事,便准备先拿这个来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