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攻击,便直朝着谭景修和周玄霁所待的草丛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谭景修和周玄霁旋身躲开,让那道攻击扑了空,两人一左一右的落在了祭坛两方。
谭景修取出雷击桃木剑,催动剑意,只见黑紫色的雷电裹挟在桃木剑周围,杀意涌动。
周玄霁抬手扔出一个阵盘,将其余的那些黑袍人全部都困在阵盘中,对手能少则少,毕竟这个黑袍大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刚落地的一个照面,就能感应到他和谭景修的气息,这还是在他们已经隐匿了自己气息的前提之下。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黑袍大人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那浓重的黑气是邪术师无疑!
如果说在园林之时,那个邪术师只是一道分魂,那么眼前的这个,便是本体了。
上次的那道分魂,他们合力对上才算有余力,可如今就只有他和谭景修两人,多少是有些力不从心。
也不知道盛观南那厮有没有注意到他留下的记号,是否在赶来相助的路上?
周玄霁心中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一派孤傲高冷。
“呵。”黑袍大人松开了手,被勒得翻白眼的黑袍人被甩到了周玄霁阵盘之外的地面上,结结实实的滚了两三圈,眼冒金星。
“还以为是何方宵小,没想到是些熟面孔。”黑袍大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来的正好,新仇旧怨一起算!
“是你,在园林那时附身在‘竹枝’身上的邪术师!”谭景修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说到底是我因为你们受的伤,才需要这些人的魂魄来给我修补伤势,这些人命啊,可有你们的一份。”黑袍大人仰头大笑,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乱我道心者,死!”谭景修握着桃木剑的手依旧稳健,抬手挥出数十道剑意,电光四射。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随便说几句话,就想乱他道心?
这算哪门子的歪理邪说,扣屎盆子也不是这么扣的。
相比于谭景修凌厉反击,周玄霁却是心头一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
“周玄霁你别给我整那些死动静!他在扰你道心听不出来吗!我们与邪术师本就势不两立,在园林的时候不是我们弄死他,就是他弄死我们!”
“还有这些人命,那全是他的罪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在园林的时候我们不击败他的分魂,他就不会害人了吗?”谭景修厉声道。
谭景修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锤在了周玄霁的身上,是啊,哪怕没有他们,邪术师会停止害人吗?
不,不会的。
周玄霁晃了晃脑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
“你的嘴皮子倒是利索,惯会颠倒是非黑白,你们要是不伤我的分魂,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惨死,说到底,这都是你们的错!”黑袍大人冷声道。
只见他双手一挥,无边无际的墨色雾气就朝着谭景修和周玄霁袭来,向他们笼罩其间。
他承认方才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没想到这话多的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而那会使阵法的小子倒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周玄霁的反应他的意料之内,可谭景修……
怎么会有玄门子弟对自己可能沾染因果表示的毫不在意?
不,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