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是私生子,我和你同父同母。”
“是阿爸将我养在新都城,当时是为了保住夏家血脉。”
“后来便有意让我接近龚定军,必要时候能帮他里应外合。”
夏心怡泣不成声,看向一旁的车里,喊了一声,“阿爸。”
许久没有露面的夏新远,头发全都白了,但伤都好了,精神状态不错,不用搀扶,也没有杵拐杖,自己就从车里下来了。
“行之,阿爸错得太离谱,越发不希望你再错下去。”夏新远说,重新活了一回,就像换了一个人,眼神里平和了许多。
夏新远还说:“陆景侯救了我的命,这段时间一直在给我治伤。”
“我原本不想接受,只求一死。”
“但死不了,陆景侯让人天天盯着我。”
“还找人陪我说话,带我出去逛了很多地方。”
“看到陆城的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和谐安宁。”
“我才明白过来。”
“这些都是和平带来的,而不是炮火,不是仇恨,不是你死我活。”
“还好明的不算晚,纵使下一秒就一命呜呼。”
“也不会像龚定军那样死不瞑目。”
“行之,你还是要恨,那就恨我一个。”
“你的这过去的二十多年,都在我的安排下活着。”
夏行之听完,就觉膝盖越来越软,在夏新远的面前跪了下去,“阿爸,你真的还活着??”
“嗯,魏赢川是知道的,他没告诉你吗?”
“我…我……”
夏行之茫然摇着头,“好像告诉过我,又好像没有告诉,我记不得了,我脑子里除了报仇,别的什么也装不进去。”
又说:“我本也不信魏赢川的话,魏赢川一向谎话连篇。”
“早知道真相是这样的,我不会与他勾结,干出后面这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