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联想的这臭毛病,说什么都得改了。因为就在刚刚,我感觉到手头一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被我咬了好几口的烧鸡已经从我的手心里不翼而飞了。
对面那个明明离我有三米距离的家伙,此时正捧着原本属于我的烧鸡吃得头也不抬满嘴流油。
我的烧鸡~~~我在心中哀号,肚子更是抗议得大声轰鸣起来,奈何你跟未开化的蛮族讲什么君子风度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们的潜意识里估计只有生存的本能罢了,哪能顾及到什么女士优先之类的礼仪问题,外面那些身高体壮的异族女人就是证明。
背包里的另一只烧鸡我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了,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难不成还真用生肉裹腹?
男人三两口吞下烧鸡,终于抬起头望向我,眼神之热切,居然让我从一双泛红的眸子里似乎读出了点点绿光。
没错,像极了饿疯了的狼看向食物的眼神。不是吧?一只烧鸡没吃饱这我能理解,可是吃完之后看着我怎么像在看食物一样?他还没饥不择食到吃人的地步吧……
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这是什么?这样好吃。还有没有?”男人倒没再扑到我跟前,只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上沾着的油,略带**地望着我。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是我出来时从部落里带出来的吃食,谁知道出来后没多久便迷了路,本来想着将近傍晚就回部落了,身上当然没带那么多多余的吃食。”
男人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又凑近前些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才面带不甘地坐了回去,又抱起那血乎拉拉的生肉啃起来。
品尝过现代各种调味料齐全精心加工出来的熟食之后,即使是过惯了茹毛饮血生活的远古人类也会对以前视若美味的生肉敬而远之吧?美食是可以让舌头上死得差不多的味蕾一瞬间复活的良药,而这个男人又可以算上吃货一枚。
反正我是看着那男人越吃眉头皱得越紧,越吃咀嚼吞咽的动作越慢,到了最后,他终于放下那仅仅下去小半块的生肉,有些郁闷地望着我。
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比电视剧里演得深闺怨妇什么的有杀伤力多了。
我们两个各自坐在棚子两头,大眼瞪小眼,说也没动,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