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早有花船被包下,穆雲带着几人熟络地走进花船。
好在,都是些年轻人,又在穆雲面前,一个个表现得还算正经。
只是让船妓奏起舞乐,六人则是谈论起了今年的乡试科举。
其实,五人中也就是较年轻的沈永和郭恩参加了今年的乡试。
至于说另外三人,全都是往年老生。
只不过,五人之所以相聚于此,自然因为决定参与明年的会试。
“子云兄,你到金陵来是公干,还是……”
“哈哈,早前便听公寿兄说起过,若是乡试得过,便直奔京城。
在下便是专门为公寿兄而来,只希望此去一路向北,有人结伴同行。”
别人听到这话,还不觉得有什么,沈永和郭恩却在一惊。
“难不成老王爷同意了……”
另外三人一愣,显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郭恩连忙解释道。
“早些年,子云兄便有下场科考之意,只是穆老王爷不同意。
穆老王爷认为,子云兄参与科举,完全是在胡闹。”
穆雲笑了笑,说道:“其实祖父之意,像我这样的家世,科不科举没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有些无语。
虽然这是大实话,可对于一群皓首穷经之人来说,有些打击太大。
“小弟之所以坚持科举,也不是为了历经宦海,寻一个前途。
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负往昔的十年寒窗苦读。”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说什么科举不为当官,更不为发财。
那么他们几个,肯定是抬起桌上的茶水泼上去,让他好好清醒。
可是穆雲说这话,没有人会来反驳。
一阵酒足饭饱,众人也没了刚开始的隔阂,便相约吟诗作赋。
其他人纷纷拿出大作,虽然算不上佳作,却也还算工整。
穆雲一看,这可是装逼的时刻,抬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念起来。
一蓑一笠一扁舟,
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
一人独钓一江秋。
秋闱刚结束,如今正是深秋时节,这首诗也还算应景。
没办法,谁让他穿越的晚了。
唐诗宋词早就有了,如今能让他抄的,他还能背的诗词,那是少得可怜。
就这首诗,若非那一连串的扁担,他多半也不会记得这么一首诗。
“好!”
一群人虽然喝醉了,可功底还在,自然能够听出这是一首好诗。
尤其是比他们做出来应付场面的歪诗,要好了千百倍不止。
欣赏到如此好诗,五人又狠狠灌了几杯酒,真是有些站不稳了。
穆雲连忙让老鸨安排船妓,伺候着几位大才子安歇。
这吃饱喝足了,自然要逍遥一晚上,正所谓饭饱思婬欲。
至于说他,自然不会待在花船上,哪怕老鸨子信誓旦旦地说有清倌人。
家中有含苞待放的小美人,他都硬强忍着,怎么可能在这释放?
至于说遭人挑衅,然后装逼打脸的这种事,自然是没有的。
别的不说,光看看穆雲周围全副武装的护卫,谁敢凑上来?
上了另一艘楼船,穆叁已经等在那,在他身旁,还有穆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