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可胡说八道?”
只不过,在这老仆的眼中,穆雲分明看到的是一抹紧张。
蒋子宁也不是傻子,他虽然是粗人,可最简单的道理却明白。
刘永健早不死晚不死,死得太巧了。
毕竟,京营大军辎重营的那些官员有证词,还有那些兵丁的调动。
人证物证俱在,真要说什么和刘永健无关,那才是把人当傻子。
蒋子宁连忙问道:“刘永健是什么时候死的?临走前有没有交代?”
老仆也知道,危机已然笼罩了整个永昌侯府,神色变得无比难看。
“是世叔吗?”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模样。
“是廷才啊!你父亲?”
刘廷才神色一暗,脸庞之上尽是伤感,带着无可奈何说道。
“父亲几日前偶感风寒,本以为只是小事,吃上几副药就好了!
可谁承想,就在前天,父亲的病情忽然加重,却是一病不起。”
穆雲也走了过去,问道:“神武将军病逝,却是为何没有上奏朝廷?
还有,刘家为何没有通知各家勋贵,难不成其中有什么事?”
刘廷才早就注意到了穆雲,毕竟,锦衣卫的气质实在是太吸引人。
他眉头一皱,问道:“阁下是?”
蒋子宁连忙道:“这位是东平郡王世子穆雲,也是新科探花郎!”
刘廷才顿时一惊,他自然是听说过穆雲的,只是未曾见过。
他也不敢耽搁,连忙就要见礼,可是穆雲却是拦住了他,说道。
“这些身份其实不重要,我如今却是有另外一个身份。
奉圣上旨意,彻查西山叛乱之事,京中诸皇亲国戚、文武官员皆可查!”
因为家中的丧事,刘廷才对于这个消息,却是还不知晓。
可是对于西山叛乱之事,他却是听说过的,甚至也有所怀疑。
刘廷才神色僵硬,就连身子也有些无法动弹,好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
“穆……穆世子,我父虽在京营任职,却并未前往西山。
而……而且,他这个都指挥使也是有名无实,极少在军中。
更何况,如今他……他老人家仙逝,家中对他的事,实在是一无所知!”
支支吾吾半天,刘廷才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些话,似乎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穆雲却是摇摇头,说道:“刘公子,对于你父亲的离世,我深表同情。
可陛下的旨意,本官却也不得不照办,你父亲做的事也太糙了些。
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本官可以理解你,旁人却是未必!
也不知道你父亲,在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永昌侯府。”
刘廷才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蒋子宁,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蒋子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说实在的,本将到现在都不明白。
刘兄为何要这么做?他的所作所为,一旦事发根本无从遮掩。
或许他早有预料,所以一死了之,可他怎么不考虑妻儿老小?”
刘廷才身子一晃,几乎就要瘫倒,幸好身后的仆人将他搀扶住。
“我……我……”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赫然有大量官兵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