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得。”

(《李延年歌》汉·李延年)

吕柔看着看着，小脸红了起来。

李诗雅侧头要看，吕柔慌忙将诗笺叠了起来，“不准看！”

这回，李诗雅把小手往霍哲面前一伸，“师兄，我的见面礼！”

霍哲又拿出一张诗笺。

于他而言，这种惠而不费的见面礼，倒是准备了好几份，以备不时之需。

“《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唐·杜甫)

李诗雅瞧见自己诗笺上的字比较多，心下欢喜，“谢谢三师兄！”

徐朗开口说道:“霍哲已经正式入门，为师希望，既为同门，犹如手足，当相互扶持，共学共游，同进同退。彼有疑难，汝当释之；汝有困惑，彼亦当助之。”

弟子们连声应“是”。

“好了，为师也不啰嗦了，入席。”

接风宴，氛围轻松愉快，霍哲叙说一路行来的见闻、趣事，惹得没出过远门的两位师妹眼中尽是羡慕之色，三小聊得热火朝天。

一桌人，除了霍哲，皆为秦人，这酒量，让霍哲甘拜下风。

喝到半巡，霍哲问起时迁可否在稷下学宫入学的事。

徐朗说道:“这事，可以找你二师兄。”

王翦是个沉稳之人，偶尔才说上两句。

“三师弟，你叫他明日下午到咸阳城武成侯府找我，只要资质不算太差，就在我门下做个记名弟子吧。”

霍哲有些疑惑，看看王翦，又看看徐朗，“老师，这……”

“你二师兄，既是我的弟子，也是学宫的兵家先生。”

霍哲明白了，就像大学生毕业了，也可以留校当老师一样。

霍哲赶紧向王翦敬了一杯，“多谢二师兄！明日下午他必到师兄府上。他若资质太差，师兄也不必为难，喊他回来便是。”

这时，徐朗给了个建议。

“以你在诗词上的造诣，可以向学宫申请担任诗词方面的先生。如若你师兄那收不了，你就自己收在你门下亦可。”

“这样啊……我想想。”

学宫内，除了先生是大秦支付俸禄，学子们可是自掏腰包，支付食宿费用的。理论上，先生想把自己人收在门下当弟子，是可行的。

但，当世之人，对师门传承相当看重，不会乱收弟子，怕得个“有教无类”的评价，坏了自己名声。

霍哲突然冒出一个有趣的念头，笑嘻嘻地问吕柔，“四师妹，要是你又到我门下学诗词，该喊我师兄呢？还是老师呢？”

李诗雅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吕柔羞红了脸，低头偷偷掐了李诗雅一下。

“哎呦！”李诗雅夸张地大叫一声。

徐朗放声大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