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知舟在第六个书架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本应有人来拦截元知舟,禁止拿第五个书架后的书,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二楼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注意,竟然没有人来阻止。
阿九其实看到了,只是却不准备制止。
对方的身份,阿九一眼便认了出来,想到老大的吩咐,阿九就没有去制止元知舟。
元知舟没去二楼,所以阿九便直接跳过了元知舟,重新让人进来。
进来的人看到元知舟在一楼看书,本想去问问情况,却被拦住了。
“客人,一楼和二楼只能二选一,您要选一楼吗?”
被提醒,那人才反应过来,一脸可惜的看着元知舟。不知是在为自己可惜,还是在为元知舟可惜。
那人从二楼下来后,看元知舟的眼神都变了,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确实,对于去了二楼的人来说,元知舟的这种行为,就像是个大傻子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不然,哪有人会为了几本书,而放弃春闱前三年的考卷。
之后进来的人都必不可免的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元知舟。出去时又必不可免的带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可惜的看一眼元知舟。
很快,轮到了张玉麟。
进来后,看到元知舟,张玉麟嗤笑了一声,却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直奔二楼。
他实在是太好奇二楼了。
上了二楼,张玉麟倒是大失所望。
看着小书架上的书,一脸茫然。
城城已经从其中一个房间里出来。原本他已经休息了,但是听说下一个是张玉麟,想了想,还是出来应付张玉麟了。
“据我所知,张公子并未参加科举,更未入春闱,不知张公子前来,所为何事?”城城脸上带着笑意。
张玉麟恢复了纨绔的气质。
“本公子好奇,想来便来了。你这二楼到底卖的什么?”
看着眼神充满好奇的张玉麟,城城好笑的解释。
“历年春闱的考卷,你要买吗?”
张玉麟吓了一跳,虽然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是像这种敏感的事,他还是知道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该讲的。
“卖春闱考卷?你不要命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怕死啊?”
闻言,城城轻笑了一声,“多谢关心,大燕律并没有哪一条有规定不能买卖历年科举考题。”
张玉麟微愣了一下,确实,没有哪条大燕律规定不能买卖历年春闱考题。
只是,
“就算没有规定,那也是大家心中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呢?我已经卖了,很多书生都已经买了,也都已经看了,可能已经有人在写了。需要把我们都抓起来吗?”
“那,杀的光吗?”
听着城城嚣张的话,张玉麟简直震惊一百年。
居然有人这么不怕死,这么的嚣张,这里可是燕京啊,可是皇城所在的燕京啊,他是疯了吗?
“今日我卖了历年春闱考卷,要抓我,那明日我卖水利工具书,是不是也要抓我?”
“我还要卖很多游记传记,草药,农具的书,你还想举报我,让人抓我吗?”
听到水利两个字,张玉麟眼神都变了,迟疑的问道,“你还有水利相关的书?”
城城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天赋真的是在水利方面。
“是,不止水利工具,还有大江大河的形态、分布、特点相关的书。”
越听,张玉麟眼中更是放光,脑中历经挣扎,最后还是迟疑的问道,“你这些书是哪来的?我不说你这卖什么,更不让人抓你,你那些与水利、河流相关的书,可以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