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凝夜并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他们真的会阳春白雪毫不沾染此事,只是听令行事。
于是加大了刑讯的力度,最终,他们一伙人承认,在执行郡守命令的过程中,张县令和他们合谋私下里又侵吞了一部分。
三个时辰前,平锦郡郡府
“郡守大人,凝夜那小子查到了张大人,大人命小的来通报大人知晓。”
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向郡守禀报。
“怎么多郡县不查,怎么偏偏查到我们这里?”
邓有为,也就是平锦郡郡守此刻气恼非常,张县令是他最宠姨娘的弟弟,当时看着人有点才华,就留在这个县做了个县令。
这人大毛病没有,也不会给他惹祸,只是为人贪财了些。
他在下达私下留一部分粮食的命令时,特意让胡承运专门叮嘱过他那小舅子。
只是平常很听话的人,怎么这次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待此事平息后,他得仔细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生也不知。”
师爷说的心虚,他们大人那雁过拔毛的性子,要不是在郡守府里还有个得宠的妹妹,早死了八百遍。
“行了,你下去吧!”邓有为不耐烦的摆摆手,复又想到什么,命令道,“让人把胡承运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青袍中年文士出现在郡守府书房,此人走路很慢,但奇怪的是邓有为没有催促他。
“不知大人找学生有何事?”
胡承运先是向邓有为行了个大礼,才开口询问道。
胡承运深知邓有为最喜欢看他鞠躬行礼的模样。过去在书院时,夫子总称赞他读书有天赋,而同为夫子学生的邓有为,则很少得到夫子夸奖。
如今世事变幻,他成了邓有为的师爷,邓有为自然想在各方面都显得高他一筹。
邓有为欣赏完胡承运现在的窘态,心里很是满足,这才开口说起了事情。
他不怕胡承运有其他的想法,自他当官以来,胡承运便是他的师爷。
这十多年下来,他的事胡承运都参与过,他不好了,胡承运也休想好过。
“大人不妨把曾州牧请来主持公道,听说那凝夜是王妃的人,在北地没有什么根基,这样嚣张的行事,必定会惹到曾州牧。”
胡承运思考了一会儿开口分析,接着他又说道。
“话说回来,即使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再深,也会有其底线。
只要在关键时刻,曾州牧能够站在大人这边,为大人发声。
那么王爷应该也不会因为王妃的原因,为保一个小小的凝夜,而彻底寒了曾州牧多年为北地付出的心。”
“还是你有想法,我这就派人去请曾州牧过来。”
邓有为听完胡承运分析,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遂命人去执行。
“学生先行告退。”
胡承运见事情已经解决,行礼退了下去,走出书房,他回头看了眼这书房,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