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却不再理会她们,只盯着斜对面角落里端庄伫立宛如石雕的章雪鸣,眼睛越来越亮,唇角弧度越来越大,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
宫子羽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盯住的是章雪鸣,心中一惊,顾不得多想,踏地纵身飞掠,眨眼工夫就到了章雪鸣面前。
他不知道章雪鸣为什么没中毒,许是她内力深厚的缘故,又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他没时间深究,也不想深究。
他只知道,章雪鸣从不掩饰她的与众不同,她来宫门可能并不是单纯为了嫁人生子,但绝对不会是无锋刺客。
就算那十个待选新娘全是,她也不会是。
宫子羽趁背对众人,两侧也没有待选新娘能看到他的动作,飞快地从怀中摸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粒送到章雪鸣嘴边,轻声道:“这是解毒的药,你先服下,有备无患。”
怕她误会,宫子羽又语速很快地解释:“这药我也只剩最后一颗了,能解毒也能防毒。宫远徵那人自视甚高、性子恶劣,他看你没中毒,肯定还会再动手,你……”
章雪鸣微怔之后即抬手接住了药,以袖掩口假作服下,实际丢进储物空间去了。
药不能浑吃,不过他的心意她收下了。
章雪鸣这次没有行礼,只红唇微弯,语声柔和:“多谢你,羽公子。”
宫子羽脸一热,所幸还记得现在不是适合胡思乱想的场合,干咳一声,道:“郑二小姐,你先跟我过去金繁那边,免得宫远徵一会儿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他转过身去,高大身形将章雪鸣挡个严严实实。
就像从地牢到密道这里的那条路,他走在前面,章雪鸣跟在后面。
他知回头就能看见她,三步之距,无需言语,心自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