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杨二狗看见白小莹之后,马上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一个可用的招数,急忙压低声音凑到白小莹耳边道:“要不你试试给她一红龙呢?”
白小莹自然知道杨二狗口中的红龙是什么,俏脸‘腾’的一下,红的跟火烧云似的,咬着嘴唇回道:“我……我今天没……没有。”
行吧,杨二狗无奈,这玩意要是没有也不能硬挤不是,只能重新坐回新娘身边,语气尽量平和的再次问道:“你这么骂不是也没用么,不行我让新郎家给你烧点钱,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吧,怎么样。”
“烧钱?哼!早踏马想啥了,”说着,那新娘又转头看向了地上的中年男子张嘴骂道:“张开奉,你踏马这时候想起给我烧钱了是吧?啊?早些年干啥了?今天要不是我实在没有嚼果了想回来看看,都不知道张郎结婚,你长心了?”
说完,不等杨二狗再次开口,竟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年你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给你拉扯大,给你置办房,置办车,给你娶媳妇,如今你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连我大孙子结婚你都不告诉我,你说说你,都多少年没来看过我了,呜呜呜……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这一套说辞,给屋里所有人全都干懵了,集体看向了地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懵逼,试探性的上前一步问道:“你……你是娘?”
“你,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娘啊,”新娘子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瞪向那男子道:“张开奉,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都多少年没来看我了?”
杨二狗悄悄往后退了退,给新娘和那中年男子腾出空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新娘子刚结婚,就逼着老公公管自己叫妈的,简直太有意思了。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张开奉慢慢走到新娘子跟前,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你说我叫什么,我踏马是你妈,”新娘子再一次大怒:“我叫于凤霞,你爸叫张刚烈,你爷爷叫张余皖,你左屁股道疤,是小时候揪狗尾巴让狗撵,爬板杖子摔的,还有你……”
“停、停、停、停!妈,你咋来了妈……”
见新娘子连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都知道,张开奉急忙叫停,此刻的新娘子,就算不是妈都是妈了。
杨二狗和白小莹躲在一旁,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没办法,实在是太逗了,单说他们老张家的名字,就够人乐一会的了。
章鱼丸、张肛裂、张开缝、蟑螂,也不知道是祖传的起名技术,还是说得罪哪个大仙被人家给调理了。
“我咋来了?”这时,新娘子又开口了:“你说我咋来了,我踏马都要穷死了,要贡品没贡品,是要纸钱没纸钱的,你让我在下面怎么过?”
“不能啊妈,我年年给你烧纸啊,什么清明、七月十五、过年的,还有你的忌日,我一次都没落下过啊,你怎么会没钱呢?”张开奉极为不解。
“你踏马说的轻巧,你在哪烧的?大马路上,你给我烧的那点都不够其它小鬼抢的,还没有牲口,你让我老胳膊老腿的自己往回背啊?”
新娘子越说越激动,接着道:“还有你给我下葬那破地方,附近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黑白无常来了都找不到,我赶个集得踏马走两天,你也是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