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官兵也照样干。
久酥朝钱老爷微微点头,“陈叔,你们怎么来了?”
陈村长解释道:“钱老爷说,他看到这里的信号弹,觉得有事发生,便直接报官了,来这里一询问,村医才说出,您失踪了,我们就顺着信号弹找来了。”
“多谢。”久酥闭上眼睛,被扶进马车里。
身后,钱老爷看着浑身是伤的儿子,抬起了手。
钱俊杰忙用胳膊挡住脸。
“爹,我可没闯祸!也不是我想打的架!”
钱老爷一愣,随后心酸笑笑,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将他的戒备心拍掉,“我又不打你,这样的打架,才更像个男人。”
钱俊杰挠挠头,笑呵呵地说。
“爹,您还没去工厂看看吧?走,我带您去。”
鸣衡一看有官兵,也悄悄离开。
毕竟他还不能让太多人看到,他与土匪还有联系,提起在笼子里的鸽子,往阴山送了一封信。
‘久酥从山顶坠落,计划按时,胜算极大’
工厂里,母女两人相见。
易徽抬起头,抚摸着久酥头上缠绕的白布,手不停地颤抖,嗓子干涩,险些说不出话,“疼吗?”
“不疼。”久酥道。
从二百米的高空坠落,怎么可能不疼呢?
易徽心像被针扎了,喘不过气,“都怪我,妤妤,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久酥撑着她的腰,慢慢将她放下。
她哄道:“母亲,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去讨回公道,你在外面冻了一夜,先养好身体,过了年,我们就要回盛京了。”
易徽点头,含笑道:“等到了侯府,没有人敢欺负你。”
久酥给她掖了掖被褥,轻声嘱咐。
“这几日就住在工厂里,钱俊杰也在这里住,如果我不在,你就吩咐他,他是我的徒弟。”
说着,两人看向在门口打招呼的钱俊杰。
她又道:“我去找黎语兰。”
易徽握住她的手,眼底泛起一丝冷意:“不用顾忌我,你想如何便如何。”
鸣衡已经打探到黎语兰所在的地方。
竟然住在了县衙里。
久酥冷笑:“倒是个好地方。”
马蹄踩在深深的大雪里,在久府简单休息和洗漱了一下,等天一亮,便去了县衙。
张土以为是来询问案情的。
“村里的妇女都被解救了出来,严重者处以杖刑和流放,轻者则是杖刑,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相信张大人。”久酥抿嘴,沉声道,“我要见黎语兰。”
张土见她脸色不大好看,身后还跟着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浑身充满了杀气,他不敢耽搁:“您请。”
后院廊上。
两个女子正谈笑风生地喝茶赏雪,完全没注意走过来的人。
张土轻咳一声。
程嫣儿回头,欠身,正想抱住县令的胳膊,却看到了久酥,吓了一跳,紧张地捂住已经大起的肚子。
张土牵着程嫣儿的手,示意她跟他走。
走远后,程嫣儿好奇地问:“她找黎小姐干什么?”
“看着像有过节。”张土看着程嫣儿的肚子,满意地笑道,“别操心别人的事情,府里已经很久没有孩子降生了,嫣儿,你这肚子里不会是双生子吧?怎么这么大。”
程嫣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手指勾起。
“可能是吧。”
张土笑道:“你要是能生下双生子,我就大大奖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