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黎语兰想拿架子,让县令给她行礼,却迟迟不见人声,直到身旁的位子被人坐下。
她回头,惊呼。
“久酥!你没死?”
木玲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却被鸣衡一剑拦住,她能感觉出,她根本打不过,只能握拳,提气问:“你们想干什么?”
久酥目光平静,余光都没给她。
“黎语兰,你想死吗?”
湖面微冻结,不用力的话,冰面破不了,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实的雪,如果不注意,人就会掉进去。
黎语兰险些跌坐在地上,她强撑着一口气,脸色苍白地说:“这里是官府,你敢在这里杀人?”
久酥反问:“官府是庇护好人,黎语兰,你是吗?”
黎语兰被刺激到了,她不过脑子地辱骂。
“我不是,你是吗?我在母亲身边,从小就听话,谨小慎微,好不容易成了母亲信任的人,你却出现了!你凭什么夺走母亲的喜欢?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久酥望过去,目光清冷。
黎语兰苦笑几声,她不可置信地摇头:“呵呵,真像啊,你跟她可真像啊。”
久酥不知黎语兰又发什么疯。
她淡淡道:“你若继续待在夫人身边,她还会疼你爱你,你万不该对夫人下手。”
黎语兰见她自信从容的样子,心中的气愈发厉害,“你以为我不想?可我不敢赌,我从来没见过父亲和颜悦色,没见过母亲露出如此宠溺的笑,我只是拿了一只你没戴过的发簪,说你遇到了危险,母亲一刻都不愿意等待。”
她流出两行,哽咽痛哭。
“母亲不是信任我,而是怕晚一秒,你会遭遇不测。”
久酥垂眸,手指轻捻发丝:“那你也不该拿夫人的身体开玩笑,我会通知侯爷,让她将你从家谱中移除,自此后,再也侯府再也没有养女。”
黎语兰激动地吼道:“你也配!”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她那气得发红的脸上,显得更深了。
“你、你敢打我?”她气得手抖。
久酥冷冷道:“打你都是轻的,黎语兰,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夫人的养女,你自生自灭,但凡你再起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比起砍断她一根手指,或者揍她一顿。
不能成为侯府的养女,才是最致命的。
黎语兰崩溃不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久酥离开,她揪住木玲的衣领:“你不是会武功吗?看着我被欺负,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
木玲羞愧低下头。
她任凭小姐疯狂捶打,“对不起,奴婢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确实打不过那男人。”
府外。
张土自是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声音,像是两人吵架了,他试探地问:“您跟侯府黎小姐是有什么过节吗?”
久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侯府小姐。”
“为什么啊?”张土一愣,他才刚攀上侯府这关系,就、就没了?
久酥骑上马,轻抚孑然的脑袋。
“她疯了,做出弑母的疯举,此事极为敏感,张大人可不要外传。”
张土紧张道:“是、是是,下官谨记。”
看着两匹马跑远,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大步朝府里走去,看着还在疯疯癫癫的女人。
嫌弃挥手吩咐。
“把她赶出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