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迅速带着几个宫女和宦官在凤凰殿里一通翻找,最终在内室的角落里将夏醉画的第一张画像给找了出来。
“夏醉陷害臣妾,这不是臣妾所为啊,”卫子夫柔弱的身子颤抖着,委屈不已的低声哭道。
郡主刘陵儿盯着卫子夫阴阳怪气的说道:“卫夫人真不愧是歌姬出身,不仅精通魅惑之术迷惑陛下,这伤风败俗的天性更是绝冠后宫呀。”
此时,陈皇后站起了身,她眼冒妒火的盯着那幅风月画上的卫子夫,突然怒气冲冲的几把就将风月画像给撕得粉碎,愤恨不已的全部砸在了卫子夫的头上。
然后她指着卫子夫怒声斥道:“大胆卫子夫,你竟敢假传圣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其罪一也虽然你曾身为歌姬,身份低贱,但蒙陛下恩宠,封你为妃服侍陛下,你的一切皆为陛下所有,但你竟然浮浪不经,对一个下臣袒露身体,令陛下蒙辱,其罪二也你逼迫画师画出此等不堪入目的污秽东西,玷污了皇家的威仪,厚颜无耻之极,其罪三也,卫子夫,整个后宫的脸都被你这个贱女人给丢光了!”
卫子夫身子一震,她扑到陈皇后的脚前哭道:“皇后娘娘容禀,这些都是伪造的,臣妾从未做过此事,从未做过啊!”
“证据确凿,你竟然还不承认,简直可恶之极,来呀,将她给本宫绑起来,”陈皇后怒不可遏吼道。
等候在殿外的几个宫卫武士冲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卫子夫绑了起来,那股狠劲儿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随后,陈皇后缓步走到被绑起来的卫子夫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我姐妹一场,但你做出此等下作下贱之事,本宫就是有心维护你也爱莫能助了,本宫受命掌管后宫,职责所在,你可不要怪本宫无情。本宫现在就下旨废了你的夫人封号,贬为庶人。”
“臣妾要见陛下,陛下一定会为臣妾洗清冤屈的,”卫子夫极力的挣扎着哭道。
陈皇后冷笑一声道:“你恐怕再也无缘见到陛下了,不过你放心,此等让皇家蒙羞之事本宫不会让陛下知道实情的,免得陛下心烦,到时候本宫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告诉陛下你没有能力再服侍陛下了,多少给你留点脸面吧!”
然后她转向郡主刘陵儿说道:“陵姐姐,麻烦你将这个贱妇押到长安城外的青云观交给楚服女道长严加看管起来。”
郡主刘陵儿颇有些气不过的回道:“皇后娘娘也太过宅心仁厚了吧,她犯下如此大罪,却只贬她为道?”
“毕竟她曾经服侍过陛下,就让这贱妇做一个女道士,让清净无为的道家圣训洗清她的罪孽吧,”陈皇后叹了口气回道。
刘陵儿不情愿的回道:“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随即,陈皇后转身对跪在地上的画师夏醉说道:“将这个夏醉暂且圈禁掖廷为奴,严格看管,任何人不得与其接触,违者立斩!待日后再行处置。”
长安城外青云山的青云观。
卫子夫被绑得结结实实推进了观中的一间偏房里。
道观门口,年纪二十几岁左右,一身青灰色道袍,束发别簪,面容却生的美艳俊俏的楚服女道长犹豫不决的向郡主刘陵儿问道:“郡主殿下,贫道不明白,这贱妇卫子夫既然有罪在身,其实直接处死也不为过,或者圈禁永巷别院也可,却为何偏要将她囚禁在我这道观之中呢?”
刘陵儿看着卫子夫远去的背影后淡淡的回道:“倘若她在宫中被处死,此事必然闹大,陛下回宫一定会得知,一旦追查起来,岂不横生麻烦?至于圈禁永巷别院,那不是等于又给这卫子夫留了一个再次见到陛下的机会了?只有让她远离皇城,远离陛下,才好一劳永逸的永除后患呀!”
“郡主殿下请恕贫道愚钝,贫道还是不太明白,”楚服女道长一头雾水的又问道。
刘陵儿面色肃穆的对楚服女道长说道:“皇后娘娘让本郡主告诉你,她不想让这卫子夫有一天好日子过,更不希望这贱妇继续活在世上,懂了吗?”随即,刘陵儿靠近楚服,压低了声音说道:“找个机会就让这贱妇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人间消失,此事办妥,皇后娘娘那必有重赏。”
楚服女道长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一种阴邪中略带狰狞的表情回道:“请郡主殿下回禀皇后娘娘,贫道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