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说,“事情我不管,想关心关心人而已,我知道,这事我管不了。”
大概情况她都跟华姐说了一遍。
华姐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那行,回头我找她经纪人贝利问问,了解下情况。”
“多谢。”
江晚意挂了电话,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昨晚的酒还没彻底散去,身上都是沉重倦态。
回去别墅后洗了个澡,她就睡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傅淮之一晚上没过来,打不通江晚意的手机,就找了琴姐。
琴姐用钥匙打开房门,发现江晚意脸蛋红得不寻常,身上滚烫的像四十度的大太阳。
她吃了一惊,连忙给傅淮之打电话。
“傅总,不好了,江小姐发烧了。”
“打电话叫萧医生。”
傅淮之挂了电话,果断站起身,结束了和股东的会议。
股东为此发出不满的声音。
高助理震惊无比。
傅总居然为了江晚意扔下这么重要的会议,怕是什么都要变得不一样了。
……
萧医生刚给江晚意打了一针退烧的。
傅淮之就赶来了。
大步进入卧室,匆匆扫一眼萧医生,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明媚的脸庞红扑扑的,像苹果。
“什么情况?”
“高烧,打了针吃点药,多喝水,休息休息就好了。”萧医生叮嘱了几句。
年轻帅气的脸上满是笑意,“很少见你这么紧张一个女人,怎么,传闻都是真的?”
圈子里都在说,江晚意跟了傅淮之。
可这件事,迟迟没有得到印证,一直都只是传闻而已。
直到上一次,傅淮之亲自动手教训了一个开江晚意黄腔的老男人,酒瓶子砸了对方一脑袋血。
从此圈子里都说,江晚意有傅淮之罩着。
但这件事,傅淮之一贯的作风,仍没有理会。
傅淮之挑起眉梢,“什么时候学会八卦了?”
萧医生笑,下巴点了点床上的人,“这么大一个人躺在这,很难不八卦。”
“女人而已。”
傅淮之风轻云淡的一句,幽深的眸子锁定在江晚意身上,眉心微微拧起。
萧医生叫萧恒,他心照不宣笑笑。
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傅淮之坐在床边,只穿着衬衫搭配黑西裤,坐姿随意也当不住身上矜贵的气质。
目光凝在江晚意的脸上,烧退了,脸没了开始的红。
乖巧恬静的模样,让傅淮之深沉的眸色变得柔和。
江晚意长得美艳,跟周纯相似,却更胜过周纯。
无论是长相、身材,都要更优越,令男人沉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关注江晚意呢?
兴许是从她一次次倔强的反抗开始,不至于像个没有灵魂,空有外表的笨蛋美女。
……
江晚意一开始烧的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这会儿舒服了,眼皮轻轻磕开,眼帘映入傅淮之的俊美绝尘的脸。
瞬间,心底有股暖意流淌而出。
“你怎么在这?”
江晚意嗓子干哑,像是被刀子割着似的。
她动了动,试图起身,发现浑身疲软,身体也被傅淮之按住。
“你发烧了,刚退烧,别乱动。”低沉的嗓音几分霸道,也透着几分关心。
江晚意也不逞强,重新躺下去。
卧室里有点暗,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江晚意还觉得头晕,难受地皱着眉,“我睡了好久吗?什么时间了?”
“下午六点,你睡了一天一夜。”
傅淮之神色淡然,有问必答的机器人模样。
刚好琴姐端着一碗清淡的鱼生粥进来,傅淮之接过,琴姐就离开了。
傅淮之单手拿着手,抽空的手扶着江晚意坐起身靠着床头,“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该吃药了。”
江晚意的确是饿了。
尤其嗓子眼,又干又疼。
好处是没咳嗽,她最怕咳嗽了。
傅淮之主动喂她吃了一碗粥,过程中她也没拒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模样乖巧顺从,不似平时的冷傲,反而让人更有保护欲。
“你想见沈曼?”傅淮之松了口。
江晚意知道他能帮忙,连忙点头,“想,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傅淮之提醒,“你应该知道,就算见了,可能也于事无补。”
江晚意吃完粥,这会儿舒服了,精神也更好些。
她再次点头,“无论如何见一见,我跟她聊聊。”
傅淮之起身,“休息吧。”
他离开了卧室,显然也是答应她的要求了。
江晚意吃了药,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她已经好转。
傅淮之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带,深色西装衬托出优越的身高比,帅得毋庸置疑。
“跟沈曼那边打了招呼,中午带你过去。”傅淮之通知的口吻,神色依旧淡然。
江晚意激动坐起身,“沈曼答应见我了?”
傅淮之恩了声,看了眼腕表,“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晚点回来接你。”
“好。”
江晚意很快下床,来到傅淮之面前奖励性的给他整理领带。
傅淮之自己不会系领带。
江晚意以前没少给江父系领带,久而久之,系得又快又好。
几次傅淮之在这睡,早上起来都是江晚意给系的。
他们之间的生活模式,俨然一对小夫妻。
傅淮之眸色深浓,看了江晚意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这样的你,又怎么会和沈曼一样的下场。”
江晚意微微怔愣。
傅淮之已经走了。
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江晚意也没多想,立刻洗漱,吃完饭喝了药。
才没多久,傅淮之的电话就打来了。
之后又抵达别墅,亲自接她前往医院。
病房内。
江晚意成功见到了沈曼。
缠绕在脸上的纱布1已经取下,细密的刀痕看的触目惊心,整张美丽的脸庞只剩下一双眼睛是好的。
更有一道伤疤,直接从鼻梁延伸到脸颊。
江晚意心头狠狠揪了揪,眼圈就红了,“疼吗?”
沈曼艰难地扯了下唇角,“已经不疼了,都过去了,晚晚,别难过。”
江晚意在旁边坐下来,她眼睛红得厉害,声音哽咽,“你前几天不肯见我,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沈曼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笑着哭,“你那么在乎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开心都来不及了。”
顿了顿,她泪如雨下,“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怕你见了难受。”
江晚意心里的担忧放下,趴在她身上,脸贴着她腹部,眼泪从眼角掉下来。
沈曼也哭了。
两人抱着哭了会,江晚意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瞬间。
沈曼眼底浮起浓烈的恨意,“是周纯,是她害的我!”
江晚意猛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