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拿起一个枯木,好像这里唯有一个枯木,少年拿枯木在地上写字,岑岸。两字写完。
“岑岸”顾阮念一遍。
岑岸写完下一秒,地上出现了很多很多岑岸二字。
岑岸背对顾阮,再次看向远方,看向天地之间,一歌声响起,顾阮听不出歌曲的意思,就觉得此歌优美,像推掀的浪花,自由的鱼儿游向太阳。
“杏枯”“杏枯,杏枯”风吹起,浮动她的头纱,秦雨芷听到歌声了,杏枯不停的说着杏枯,她好开心,宛她一人能抵花海。若她泪了,宛树木为她枯。
岑岸唱起歌,双眼星星作光般。
“杏枯,杏枯”杏枯听歌不断说杏枯,秦雨芷看着她。
这歌曲像是离杏枯,很久,很远。
可秦雨芷知道,雨芷探过这里没有另一个空间,还有可能这空间存在,这歌的空间离这空间很远,遥远,万遥远。
秦雨芷,也看向远方,看向天地之间。
杏枯,张开了双手,迎面着风。
不知何时何秒,过了多久。
杏枯与秦雨芷像来到树林底下,树林有多少棵,树底下就有多少灵魂的人,都是绿色的人,杏枯与他们开心相处。
而秦雨芷,就像一个外人,看着这一切。
又不知何时,她们又回到树林,宛是一场梦,形走于世间的梦般。想去哪就去哪。
秦雨芷也不知在这待了很久,她像喝醉,浑身软了下来,更准确说她全身的知觉没了,像飘向天空一般,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河,河中有许多浮动的东西,那些东西像鳄鱼在水中轻潜着的样子,那再准确一点,是一具具尸体,而后秦雨芷身存一个全白的地方,她的底下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白深渊,哪怕在全白的空间,这白深渊特殊的样子也十分明目,不该如此明目。
事事皆重叠,一张透明的纸张开,一秒打开这张纸铺好,而这一秒中,她却已在一个马车上,路特别的陡,她穿着一身明艳的红嫁衣。头上带重的金冠头饰。
平静的眼不知怎的泪流下了,她手抚上眼泪。
风吹拂起马车的窗帘,外面是去向远方的道路,已在城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