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性子沉闷,不爱说话,平日喜欢独来独往。
秦子牧有口吃的毛病,和原主的关系不算亲近。
这些年来,秦子牧都习惯了原主性格,并没有察觉到秦秋喜内里早就换了个人。
“我不冷,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别给我添麻烦!走,回家去。”
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秦箬,看着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的半大少年,到底是于心不忍。
说话虽然仍旧不好听,语气却明显没有先前那般冷硬。
姐姐这话,好像是在关心自己?
“好,好的。”刚还一脸沮丧的秦子牧,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微翘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秦子牧背着装满野菜的背篓,默默地跟在秦箬身后。
秦箬并有马上往回走,她行至水潭边蹲下身子,就是冰冷的潭水洗了一把脸。
她望着水中那个瘦小,陌生的倒影,心情再度烦躁起来。
秦子牧站在秦箬的背后,看到了秦箬脑袋上,那布条上渗出来的血迹又慌了。
“阿姐,快,快走,回去找郎.....找郎中看看。”
秦子牧一急,说起来话,就更是磕磕绊绊。
他甚至忘了先前秦箬对他的态度,拉着秦箬的手,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山下走。
“无妨,不小心磕到而已。”秦箬随意冲秦子牧摆了摆手。
她原地坐了下来,指挥秦子牧去采摘长在水潭边上石缝中的石韦草。
石韦草和大叶兰很相似,叶子捣碎就能止血。
其实这样的伤,对于前世的秦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空间里有的是上好的药,只是看到秦子牧眼里的焦急和担忧,秦箬到底是不忍拂了他的意。
再说即使不流血了,装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秦子牧见过村里人受伤都是找郎中,要不就是自己用点木炭碎末来止血。
这野草到处都是,之前没听说过还能止血。
但是他还是很听话地摘来秦箬说的东西,小心翼翼放进背篓里。
秦子牧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傻子!这是生怕这药不够?
看着那双长满冻疮,举着一大把石韦草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秦箬内心复杂。
回去的路上,秦箬让秦子牧又采摘了一些别的草药。
秦子牧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一一照做。
约两刻钟后,秦箬和秦子牧回到了长合村秦家。
秦箬顿住了脚步站在院子外,放眼环视一圈秦家的屋子。
眼前是两间矮矮的屋子,倒塌的了一半的竹篱笆围墙。
“姐,外头冷。快进去。”秦子牧看到秦箬站着不动,急忙开口催促道。
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少年快步从屋里走出来。
少年看都没看秦箬和秦子牧一眼,动手就翻起了秦子牧身后的背篓。
“大哥......”秦子牧怯怯地叫了一声眼前的人。
“鱼呢?出去大半天,你们就两手空空回来了?”
看到除了一把野菜野草外,空空如也的背篓,秦子宴脸马上黑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将背篓里的野草野菜抓起来,一股脑扔在地上。
“捡起来!”秦箬冷眼看着身着厚厚蓝色棉袍,脚踏新棉履,一脸阴沉表情的秦子宴。
想起原主记忆中的往日种种,火气噌地上来了。
原主是任劳任怨的小包子,她可没有义务惯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