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已叨扰秦姑娘多时,司某改天再来拜访。”司珩站起身,微微朝秦箬拱了拱手。
“司公子慢走。”秦箬同样站起身,准备送司珩出了门。
一万两银钱进袋,送送大财神这样的小事,秦箬丝毫不嫌累。
只是这会,又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来了。
秦箬在想,这姓司的今日来自己的宅子,难不成就是为了打听自己和容氏的关系?
“对了,秦姑娘。我还有一事相求。关于寿数这事若是姑母问及,还请秦姑娘帮着隐瞒一二。这些年来我早已经坦然接受了。”
“两年时间对我来说,虽不算长,但也够了。”司珩眼神真挚地望着秦箬。
的确,两年时间已经够他安排好一切,为自己所在意之人,荡平前路障碍。
秦箬见司珩一脸像是从容赴死的样子,她的神情顿时微妙起来。
“司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你是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两年,那是我没有出手的情况下。”
“谢老夫人待我极好,我既然答应了她老人家,你就是只剩一口气,我也有把握将你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这话可不是秦箬吹牛,区区一个噬骨散而已,还真难不倒她。
“秦姑娘,此话何意?”
司珩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秦箬竟然说她有办法,她能解了自己的身上的毒?那可是噬骨散啊。
司珩的眼神突然就变得热切起来,若不是无计可施,谁又想死?
今天秦箬指出一直为他压制毒性的人有问题时,他整个心都凉了。
因为姬神医,是他从前唯一的希望。
希望碎了,他已经做好那个时刻的到来,现在秦箬却又给了他一个新的希望。
望着秦箬那双灵动而又肯定的眼睛,司珩长久以来压在心头上的重担,在此刻骤然一轻。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身上的毒我能解。只是毒素目前已经深入骨骼,解起来会麻烦些。”
“不过我有言在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这之前,司公子还请先解决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解毒的过程,我不喜欢别人介入,全程该如何配合,你也只能听我的。”
“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拿着我给你找来血晶草,找那个声称能为解毒的人,端看你自己的想法。”
言尽于此,有此事情,秦箬得丑话说在前。
要是司珩摇摆不定,中途又有人跑出来指手划脚,那不是吃力不讨好嘛?
“秦姑娘,多谢了!等我安排好后,再登门拜访。”司珩朝秦箬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秦箬说的话,他信!
不过短短数面之缘,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说的,真的能做到。
司珩此刻对秦箬的能力,已经没有半点怀疑。
其实,从秦箬拿出血晶草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她。
从秦宅出来后,司珩的脸色多了几分喜悦。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是真的背叛了自己,他的眼神又沉了下来。
一想到这些年来,对方一直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就觉得胸口发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