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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内,柳川棕与林凌风并肩立于了望塔之巅,远眺城门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万重山,云雾宗军中的佼佼者,果然名不虚传,仅凭一斧便让黑市会主莫函饮恨,实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柳川棕轻抚胡须,眼中满是赞叹。
林凌风接道:“那看似简单的一斧,实则汇聚了万重山毕生修为与战意。若非他修为深厚,能够一举破开莫函的暗黑领域,胜负犹未可知。”
柳川棕闻言点头,眉头微皱:“确是如此,不过令我费解的是,黑市会主既已现身,为何日月神教那位神秘莫测的总舵主却迟迟未见踪影?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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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关外,一辆月华流转的香车静谧停驻,其精致华美,宛若天界遗落的珍宝,散发着淡淡的辉光,引人侧目。
不远处,一群身着黑衣、面覆金色面具的身影悄然伫立,他们环绕于香车周围,却不敢有丝毫造次。
珞雅心自香车中款步而出,足尖轻点于湿润的草地,其身姿曼妙,玉臂轻展,修长美腿在晨光中更显诱人,腰肢纤细,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感知其万种风情。
她的出现,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面对这些黑衣人,珞雅心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正如总舵主所料,天岳关的护城大阵已然启动,黑市派出的高手,怕是要在阵法的威能下灰飞烟灭了。”一旁的莫温适时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这时,一名分舵主恭敬地跪倒在珞雅心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总舵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珞雅心目光深邃,轻启朱唇,下达命令:“趁黑市新会长尚未站稳脚跟,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将黑市在云雾宗内的产业一一蚕食。十日之内,日月神教需掌控宝市钱庄,以及黑市在云雾宗至少七成的产业,彻底扼住云雾宗的经济咽喉。”
言罢,珞雅心轻盈转身,重新步入那辆月白色的香车之中。
随着她的一声轻唤,十八只蓝影兔仿佛响应着月光的召唤,轻盈地拉动香车,宛如月宫仙子的座驾,穿梭于草尖之上,向着云雾宗的方向悠然驶去。
天岳关之夜,血色弥漫,无数黑市与日月神教的强者丧命于护城大阵的镇压之下,城门之外,尸体堆积如山,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死亡景观。
尽管日月神教事先有所准备,撤离了部分教众,但仍有众多无辜者未能逃脱,他们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座关隘之前。
次日清晨,万重山亲自率领精锐卫队,护送林凌风和林邵初踏上了返回宗门的路途。
而柳川棕,这位窥天境的强者,已于昨夜悄然离去,仅留下一封书信给林凌风,言明自己已返回地煞武城请罪。
在强者的世界中,即便身受重伤,也能如鬼魅般消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林邵初端坐于剑齿雷虎的宽阔背上,目光中闪烁着决绝:“凌风,既然黑市的会长已除,岂非正是我们趁虚而入,将黑市连根拔起的大好时机?”
林凌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无奈与深沉:“黑市在这片大地上的根基,远比云雾宗还要深厚。他们在宗门内的势力,即便是唐家也难以企及。斩杀一位会长,不过是剪除了其枝叶,新会长很快便会接任,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其影响力。想要彻底铲除,何其艰难。”
林邵初不甘心地反驳:“可那宝市钱庄,不也是曾经风光无限,最终不也倒在了黑市与日月神教的铁蹄之下?”
林凌风凝视着前方蜿蜒的道路,沉吟片刻后道:“宝市钱庄的明面产业虽已沦陷,但其背后隐藏的势力网络却并未完全覆灭。它们在云雾宗的根基,远比表面看上去的更加深厚。只能说,宝市钱庄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若要重振旗鼓,非百年之功不可。”
万重山领着一队千人精锐,默默地护卫在林凌风和林邵初两侧,他面沉如水,一路上未曾多言,心中似乎在盘算着更为深远的布局与谋划。
两个时辰匆匆而过,林凌风与林邵初终于踏入宗门,步伐坚定地向宗门核心区域迈进。
三人步入庄严的宗门大殿,万重山这位窥天境的强者,面对云雾宗主时仍保持着高度的敬意,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宗主,末将已安全护送四公子林邵初与林凌风归来。”
云雾宗主端坐于上首,面容威严而不失温和,他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重山,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日后切记。”
万重山应声而起,转而汇报道:“宗主,黑市会长莫函已伏诛,但日月神教的总舵主却逃逸无踪,是否需继续追捕?”
云雾宗主轻轻摇头,目光深邃:“不必了。黑市与宝市钱庄的势力已分崩离析,日月神教借此契机,几乎完全掌握了云雾宗的经济命脉。昨夜一战,云雾城的势力平衡已被彻底打破。此刻,若与日月神教正面冲突,即便能胜,也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凌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九儿,我闻你已成为西院新生之首,修为如何了?”
林凌风坦然答道:“超体境中期。”
一旁的林邵初难掩自豪之色,补充道:“父亲可能不知,弟弟不仅是西院第一,更是四大院新生之中的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