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光里透着濡慕，睁圆的杏眼湿漉漉的，像是林间最可爱的小鹿，眼底时而闪过的一丝狡黠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灵动。

“越大越粘人，你六妹妹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就你还在母皇膝下承欢。”

听到母皇说起六妹妹，少女眼底闪过一丝阴翳与不服气，若非她生来身子骨娇弱，定是所有皇女中最厉害的，哪里需要时不时进宫讨母皇欢心来获得一些政治资本。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看着少女浅淡下去的笑意，皇帝自知自己在女儿面前失言，又刺了她敏感的心，往常她是并不在意的。

作为皇帝，底下这些个女儿们的心思虽不能说十成十，十之八九还是了解的，只是这个女儿确实因着年幼便身娇体弱多了几分关照与亲近，再多是没有的。

只今日看着对方不自觉鼓起的脸颊，还带着点没退下去的小奶膘，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

“小德子，将之前南边进贡来的琉璃百合拿来。”

说完又垂首摸了摸少女软乎乎的小奶膘，“之前朕就看你眼神黏在上面不下来，今日便带回去当个摆件，润润心。”

“还有，背着母皇也要少吃点甜食。”

少女瞬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据理力争，“母皇，我已经许久不吃甜食了。”

“是吗？”

又捏了一把少女的奶膘，皇帝声音不清不淡，显然并不相信。

“那今日的糯米莲子羹就撤下去吧，你不用甜食，朕也懒得让人上了，小德子……”

“等等等等，母皇的一片心意，女儿怎敢辜负，下次，下次吧……”

皇帝嘴角噙着笑意，这都不知道多少个下次了。

心满意足吃到了自己喜欢糯米莲子羹的乌佑再出了宫以后又狠狠捶了捶马车车壁，这让以为她已经假寐的小侍吓了一跳。

“可恶，下次一定、一定不会再吃莲子羹了！”

小侍：……

莫名有点可爱。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乌佑睁开眼，漂亮的眼尾微红，斜睨着他，“看什么看？没看到本殿下的手都红了吗？还不快来上药？手断了不成？”

小侍：……

好吧，还是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