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鲜的花束就像假花一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值得享受最好的一切。
乌佑有些烦乱地挠了挠发尾,看着黛色的发丝缠绕在素白指尖,又弯弯曲曲的炸开。
傅思勤提到的问题,也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平心而论,她当然觉得江辞文或者关知节更加熟悉一些,但是在全部记忆都恢复的情况下,显然她也做不到像之前一样与对方相处。
最近几天都是傅思勤,反而让她多了几分思考的时间。
但其实也没什么用,她的脑袋还是空空如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甚至今天傅思勤也……
有些气恼的捶了枕头几下,权当对方是傅思勤出气了。
她没有意识到,最初见到男人时,她只会逃避,甚至害怕到潜意识里离魂,现在倒是“脾气”大涨,学会了用枕头撒气。
甚至回过神的乌佑心想,就算是真人站在这里,说不定她也有勇气上去踹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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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团乱麻的乌佑干脆也不想了,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自己的工具箱,开始给已经成型的素体娃娃钩织衣服。
这才是的心头爱。
傅思勤将餐碗放进洗碗池,将袖子拉上去一半,露出肌肉紧实青筋脉络明显的小臂。
且不说这种事情,简单的术法就能够解决,就是最最简单的,厨房里还有洗碗机。
但是男人偏偏不用,反而颇有些沉迷这样亲自下手的感觉。
若是乌佑什么时候也能够让自己这样照顾就好了,正在刷碗的男人又不其然想到那两个卑劣的家伙。
用尽手段也没有让少女真正喜欢上他们。
转化为不化骨这么多年月,他第一次觉得上天还是有几分眷顾自己的。
但是还不够。
少女的身体明显好转,但这都是在外力的干预下,他甚至不能将那两个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家伙挫骨扬灰。
乌佑沉迷于自己的DIY手工中,一眨眼时间就已经悄然流逝,窗外变得昏黄的光线唤回她的注意力。
被搁置的问题依旧没有丝毫解决的头绪。
她都有些怀念自己一个人潇洒的时候了。
不过那时,更多时候她的心中承载的是雾蒙蒙的阴霾,并不沉重,已经习惯,但远不如此现在这样绚丽多彩。
也不知道陈迟迟现在怎么样了,多少知道几个男人之间的交锋,乌佑很明智地没有在傅思勤面前提起另外两个男人的名姓。
见不到江辞文,自然也就不知道陈迟迟现在的境况,想到之前在P市时,陈迟迟一直没能回来的旅行,恐怕也是他们的手笔。
也不知道陈迟迟现在有没有恢复视力,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主动的拥抱,她就有些懊恼那时过于羞怯的性格。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愁得眉毛都掉了几根的乌佑听到男人的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但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