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一脸郁闷,“刘皇后那边向来狡猾,没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齐冷不多言,吩咐接着查,看马已喝完水,便伸手牵起缰绳。
“头儿!”严义喊住他。
齐冷抬眼。
严义偷瞄一眼树林里的马车,正色对齐冷道:“这两日,王妃处处刁难你,是什么用意,头儿心知肚明。离京城还有一段路,王妃说不准憋着多少招数,头儿打算就这样一直忍下去吗?”
虞玉撩拨齐冷的事都藏在暗处,眼下窥破的只有严义,可万一后面东窗事发,就算齐冷真跟虞玉没什么,传到万岁爷那里,也足够他喝一大壶的。
严义越想越愁.乃是发自内心替齐冷烦忧。
齐冷欲言又止,知道严义是为自己考虑,坦然道:“她对我并无爱慕之意。”
严义一愣:“那她…”
“心有不甘,解闷罢了。”齐冷说完,牵马要走,严义追上来。
齐冷说完,牵马要走,严义追上来。
“那这样更可怕,不是吗?”严义皱眉,戳着胸口,“她要是这里有头儿,多少还会顾及你的前程,如今根本没有,那岂不是想如何胡来便如何胡来了?”
不知为何,齐冷心里又蔓延开那种莫名的烦躁。
严义拐入正题:“头儿,这种事,当断则断,眼下不断,遗祸无穷!”
齐冷不语,身上气压在不断变低。
严义后知后觉,解释道:“我知道头儿跟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可是比起忍耐,我的确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齐冷抬头盯着他。
严义心里七上八下,最后鼓起勇气,道:“头儿有没有想过…成个家呢?”
齐冷眯眼。
严义心知提议的时间不多,一口气道:“头儿现在子然一身,护送在王妃身边,孤男寡女,自然很容易落人口实。可如果头儿定了亲,那就算王妃要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万岁爷也不会误会你不忠不义。只要万岁爷不误会,这事儿咱又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齐冷算是听明白了,严义婆婆妈妈绕这一大圈,重点原来在这儿。
齐冷唇角微动,似笑了,眼底却无甚温度。“想给我说亲?”
“不敢,就是出谋划策,想替头儿分忧则个。”严义分辨齐冷神色,垂眼,“当然了,头儿要是觉得这办法可行,我肯定愿效犬马之劳,替你物色中意的姑娘。”
“比如?”严义听得齐冷追问,精神一振:“比如鬼灵精怪的小家碧玉!”
齐冷说:“我不喜欢鬼灵精怪,也不喜欢小家碧玉。”
严义问:“那头儿喜欢怎样的?”
齐冷莫名朝树林里看,马车车窗开着,虞玉靠在窗上,正朝这边看。
“端庄,贤淑,聪慧。”齐冷一点点说来,补充,“话少”
严义愁眉,这些要求跟严蕊也不搭啊。“那…相貌呢?”
风吹树林,沙沙声落在耳际,齐冷看着虞玉的脸:“不丑就行。”
严义:“爱笑的行不?”
齐冷:“不行。”
齐冷拉起缰绳,牵着马往前走。
严义转身跟上,冷不丁撞上虞玉投来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硬给吓得吞回腹里。
树下光影拂动,虞玉等齐冷策马回来,问:“你们在说我的坏话?”
齐冷没看她,策马调头:“王妃有坏处可说吗?”
虞玉椰揄:“早上不还说我滥吗?”齐冷蹙眉,侧头看她一眼。
“滥”是过度、凑数之意,她不是不懂,可偏用谐音来怼他。齐冷:“王妃金尊玉贵,是齐某高攀不起。”
虞玉淡淡:“哦,原来想攀我啊?”
“…”齐冷抿唇,心知嘴上赢不过她,不再理会,下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