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臻挠挠脑袋,疑惑道:“回答问题?回答什么问题?”
“一些小事,你照实说便可。”
听到他这么说,流臻哦了一声,也没怎么多想,“那你问吧。”
姜勇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你之前与萧队所言的一切,是否属实。”
流臻一怔,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属实。”
“你对流家族长等一脉如何看待?”
“恨不得将他们全杀完!”
“这些孩子你是怎么救出来的,又是如何安置在这里不被发现?”
流臻表情紧绷了一瞬,下意识望向埔叔,犹豫片刻,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他们取出邪虫后,会将孩子集中起来,在特定的时间点在焚化场统一火化,我们趁其不注意的时候,将还活着的孩子偷偷带出来,安置在这个不会有人踏足的悬崖底部。”
姜勇眉梢一挑,隐晦的摸了摸毫无反应的测谎耳机。
她说的确实是真话,但这一笔带过的回答明显隐瞒了一些事实。
姜勇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几分压迫感,“小姑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吗?”
流臻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梗着脖子说道:“没有……”
“哦?”姜勇佯装失望的摇摇头,“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交流下去的必要。”
说完,他将药剂收了回去,站起身,作势欲要离开。
见状,流臻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连忙道:“不是……等等,我……”
这时,一旁的埔叔突然开口:“我来说吧。”
流臻神色一惊,“埔叔,这要说出去,你……”
埔叔挥手打断,憨憨笑道:“小姐,孩子要紧,老奴无所谓。”
姜勇双眼眯了眯,“你是?”
埔叔恭敬的弯下腰,“流家主脉龙纹家奴荡埔,拜见大人。”
“主脉家奴?”
“是的。”
姜勇顿了顿,幽幽说道:“这些孩子是你主脉的手笔吧,你一个主脉的家奴出现在这里,似乎说不过去吧?”
埔叔摸了摸脸上恐怖的伤口,洒然一笑,“五年前,老奴杀了恩慈宫的主家少爷。”
此话一出,姜勇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深邃,“弑主?”
埔叔:“没错。”
姜勇似笑非笑,“勇气可嘉。”
埔叔:“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一旁的流臻忍不住辩解:“老人家,他只是为了救这些孩子,并不是无缘无故弑主。”
家奴弑主,轻则挫骨扬灰,重则所有与其有关联之人,都将被屠杀干净!进行威慑!
任何站在顶端阶层的掌权者,都无法容忍一个弑主之人,哪怕这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和理由,都无济于事。
不要小看贵族对阶层的维护和团结,他们可以接受被同阶层的人弄死。
但绝对不能接受被下位者侵害,哪怕那个人不是他,任何胆敢触碰红线的人,都将面临整个阶层无条件的追杀!
这是整个龙纹世界贵族圈都默契遵守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