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星辰海商会的记名弟子。

又好端端的变成了玉仙大能的侍女！

或者说是炉鼎。

莫非这就是弱者的悲哀么？

落凡尘不知道。

落凡尘真的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连宗门都被整个覆灭掉的丧家之犬。

一个微不足道的合体中期小修士。

面对星辰海商会和四级虚空大陆的圣宗高层人物，他又能怎样呢！

落凡尘好恨！

恨自己实力太过低微。

恨星辰海商会的强取豪夺。

更恨灵虚大陆圣宗灵宝堂堂主陌颜的横刀夺爱。

可就算落凡尘恨天恨地恨空气，甚至是恨遍所有人。

又能怎样呢？

他终究只是一个没人在乎的合体期小修士而已。

就在封缘等着落凡尘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了冰冷的雨滴。

落凡尘下意识的就想要拂去挂在眼角的雨水。

可惜稀落的雨滴转眼就变成了磅礴的大雨。

任凭落凡尘怎样擦拭。

都始终无法彻底擦掉眼角的雨水。

或者说是泪水。

当冷冷的冰雨在落凡尘脸上胡乱地拍响时。

暖暖的眼泪转眼就跟冰冷的寒雨混成一块。

落凡尘只觉得眼前所有的色彩，仿佛在忽然之间就被彻底的掩盖。

只剩下水映秋的影子无尽在身边徘徊。

而眼前的封缘，就像一个刽子手一般，无情的站在落凡尘的身前，用他那绝情的选择权对准落凡尘的心口狠狠地宰！

……

“为什么？”

在经过久久的沉思过后，落凡尘终于抬起了他那倔强的脑袋。

死死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封缘。

“小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合体期小修士而已，前辈为何非要一再对小子苦苦相逼？”

“从无边大陆开始，到星云号星船，再到灵虚大陆。”

“前辈明明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直接救出水映秋，却为何一再选择袖手旁观？”

“莫非就是为了逼迫小子修炼这令人忘情绝爱的太上忘情诀么？”

落凡尘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封缘绝望的嘶吼道：“莫非在前辈这等大人物的眼中，玩弄我等蝼蚁般低阶修士的命运，就那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