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什么呀!你怎么知道,告诉我呀!”小松有些着急。
佩佩不急,只是有些忧心忡忡:“不用告诉,你早晚会知道的。”
意识到身边有人,聊天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面生的清洁工,穿着朴素,低眉顺眼,戴着眼镜,乍一看与公司的员工并无二致。
他一直在洗擦拭茶水间的台面,仔仔细细。
佩佩和小松交换了一个眼神,回各自的工位去了。
佩佩白白替李子凌忧心,李子凌没开过那台车,也根本没打算开。
她也冤枉沈嘉树了。
没有李子凌的邀请,沈嘉树不曾唐突地踏足李子凌的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瓷器。
而且,他的工作相当繁忙,其程度并不亚于李子凌。
天气转暖,宏嘉集团公司年报披露之前的最后一次董事会会议按时召开。
董事、高级管理人员对年度报告签署书面确认意见,监事会对董事会编制的年度报告进行审核并提出书面审核意见。
盛宏大驾光临,这位集团公司的主要创建人,现任副董事长兼首席战略官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现身了。
一时间,从董事、股东、同行、到新闻媒体,都兴奋异常。
人性使然,热衷看赛马的人,有的喜欢马匹,有的喜欢驰骋,有的喜欢赌钱,也有的就是喜欢看人仰马翻。
然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宏嘉集团的成绩单很漂亮。
高质量完成了包括财务指标、盈利能力指标、市场指标、成长指标在内的重要指标。
全年业绩一直保持着稳健的增长态势,不断拓展业务领域和市场份额,在行业内处于领先地位。
盛宏还是那个盛宏,作为集团元老,对集团架构的理解和内部管理利弊的认知都非常透彻。
她全面参与各个环节的分析审议,对沈嘉树领导风格、能力和成绩给予高度评价,坚定地站边。
会后,两人回到盛宏的办公室。
在沈嘉树的坚持下,这里与他的办公区规格高度一致。
沈嘉树坐下来,为自己和盛宏冲茶:“盛董,真不考虑回来?”
“都说了,我是来为你站台打call的。”盛宏说。
见沈嘉树不说话,盛宏笑道:“我仔细想过了,觉得还真有这个必要。我久不露面,会引得别人猜忌为你我不和,影响集团形象和利益。当然也不能与你走得太近,绯闻传久了,会影响你个人生活,你也该考虑……”
“哼。考虑什么,问题又不出在绯闻上。”沈嘉树想也没想,就嘀咕了这么一句,说完就愣住了。
盛宏挑了挑眉毛,问:“哦?那问题出在哪里?”
“……”沈嘉树不言,默默与她对视着。
“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啊!说说,跟姐说说。”盛宏意兴盎然。
“没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接受我。不是因为什么绯闻,她没问过,关于我的一切事情,关于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她都不是很感兴趣。”
沈嘉树说罢,垂下眼帘,与刚刚董事会上那个威风八度的总裁判若两人。
真正帅气的男人并不多见,帅气而又优秀的男人更是极品,不颠倒众生祸乱人间,已经难得了。
盛宏上下打量着沈嘉树,对他的挫败感难以置信。
“怎么会?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是不是……”
沈嘉树被她一连串的问号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盛宏上了弦就不放松:“你跟我说说。嘉树,我估计你是遇到高手了,欲擒故纵?不会是个捞女吧?”
欲擒故纵?
沈嘉树眼前浮现出李子凌清冷笃定、谱系自闭的神情,哑然失笑:“她是捞女倒好了,捞吧,我整个都是她的。”
盛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显然,这个家伙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