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是江年,可画像也……太狂放了,不像是江年。”
“江年这孩子最老实,怎么可能谋反?而且也没有不服钱大老爷啊?钱大老爷怎么拿他杀鸡儆猴?难道是给县令爷递功绩?”
“哎……江年也是倒霉,咱们斗不过官儿,更斗不过钱大老爷啊……”
村民们纷纷叹息,决定不再去看这种通缉令,越看心里越难受。
可他们忽然发现一个年轻人转身离开了,望着这位年轻人的背影:
“这个后生,怎么那么像江年?纸上说他越狱了,又回莲花村了?”
“他去的方向,是钱大老爷大宅的方向,他要找钱大老爷报仇?”
“怎么报的过哦,不过临死前能用血溅钱大老爷一身也值了。”
……
“钱忠,钱大老爷,霸占莲花村九成土地,实打实的大地主。”
江年依据前身的记忆,对那位脑满肠肥的大地主的来历越来越清晰。
这些年来,大地主钱忠的日子过得相当“充实”。
他本是莲花村的富户,后来因为强行霸占土地,与村长交恶。
坊间传闻,当初最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就是被钱忠暗杀的。
暗杀掉村长之后,钱忠又与黑山县官府勾结,自己当了村长。
既是村长,也是地主,钱忠便给自己定了一个“严苛”的规矩。
每逢单日,就强迫雇佣自己土地的村民向自己送礼。
用来满足自己“深得民心”的虚荣心。
每逢双日,就带着这些礼品去黑山县,找官府的管理们喝酒。
拿村民们送的礼,办自己的事儿,与官府勾结,完成利益交换。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用金银开道,从县令爷那里换来更多的权限,更加残酷的剥削村民。
若是逢年过节的,从黑山县那儿受了官府的气,钱忠便要召集自己豢养的那些打手,选村子里不服管教的村民们胖揍一顿。
杀鸡儆猴。
如此生活三十年,钱忠掌握的土地越来越多,深感自己“公忠体国”。
每到酒足饭饱后的“幻想时间”,他都想着朝廷真该给自己发一件官服穿穿!
他经常对别人说,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官迷,只是需要一种“认可”。
朝廷若是给自己发了一件官服,那便证明自己“爱民如子”。
可谁听的这句话,都知道这是一句屁话。
都知道这是腰缠万贯的钱大老爷,钱赚够了,想要“进步”了。
……
“赤蛇搅龙津,幽汁满身匀,心火烧眉心,子后午前行……”
江年去往钱忠家宅时,不断默念着六十四字仙家儿清幽养身诀。
他隐隐感觉,这一道口诀真的有用,念起来身体暖暖的,很贴心。
他有时候也会设想,自己长期念诵口诀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到那时,为百姓驱邪的时候,或许可以在请仙儿之前先物理驱邪。
……
不远处,一身污泥、刚从庄稼地里回家的徐老憨,刚刚走到自家门口。
门内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尖笑声。
“弄一哈,就让我弄一哈,我爹可是钱忠!给我弄一哈,不会亏待你的。”
“你说你长得这么丑,我为什么要来弄你?我就好你这一口!”
“不仅是我,我爹、我干爹,都让我来弄你,嘿嘿~你叫也没用。”
“你家老徐在门外?这又吓不着我。他在门外听着,才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