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奇的僵硬,摔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木头落地。
“刘老弟、王掌柜、李捕头……这些人,竟然都中了邪。”
张得禄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其中十一位,是黑山县最有钱的富商,掌管着粮食、绸缎之类的生意。
其余三位,则是衙门的捕头,在此县很有话语权。
这些人的脸上没有吊死者的特征,只是面部乌黑,像是邪气入体。
“诸位谨记,邪不压正。”
江年取出怀中一枚铜钱儿,当“丹解”的根基,塞入这些人口中。
不多时,道道黑气从他们额心与七窍之中散出。
乌黑的肤色,这才逐渐变成正常肉色。
{为刘乘峰驱邪,功德无量。}
{为王永照驱邪,功德无量。}
{为李炳海驱邪,功德无量。}
……
{阳寿+26。}
{阳寿上限:130。}
几行信息,在江年的眼中划过。
眼前中邪者,一个接一个睁开了双眼,神色惊恐的望着周遭世界。
在发现周围的活人,并非王广进那个邪门左道之后,他们这才长舒一口气。
同时,他们也很快了解到眼下情况,立刻向着张得禄伏地跪拜。
一边吐出口中铜钱,一边恭敬谢道:
“多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拜错了‘神’,不是我,是我旁边这位兄弟。”张得禄拍了拍江年肩膀:
“江年,以后就是我的副手。是我慧眼识珠,发现的一位高人!”
张得禄语气十分骄傲,望向江年的眼神,满眼都是年轻时的自己。
虽然他只比江年大一岁,只是长得比较老而已。
但他还是自诩为江年的引路前辈,只是从来不敢摆前辈架子罢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深知黑山县虎踞龙盘,本土势力尾大不掉。
如今,有江年在身旁辅佐,他心里有了充足的底气。
‘我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张得禄心中暗想,他缺的乃是一个肃清黑山县敌对势力的机会。
曾经他以一人之力,无法做到,如今有江年在,想必十拿九稳。
“哦,原来如此,多谢江大人救命之恩,明日我等必有重礼献上!”
十几人毕恭毕敬对江年拜谢。
救命之恩大过天,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恩戴德。
“平安?”
刚刚恢复正常的刘乘峰,发现儿子刘平安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猛地揉了揉双眼,确认不是中邪致死前的幻觉,这才大喜过望,猛地抱住儿子:
“儿子,你还没被阉啊!让我摸摸,你下面到底回没回来。”
“?????”刘平安连忙后退,问道:“爹,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被阉了,我最怕这个,最怕刘家断子绝孙啊。”
刘乘峰猛地晃了晃脑袋,意识到那是幻梦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道: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是爹不好!爹不该逼你传宗接代、接管生意的。
以后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爹再也不管你。
爹只要你别再离家出走。”
江年望着这一对父子团聚的景象,内心颇为感慨。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父子不敢这样表达情感。
以至于本该亲昵无间的父子,最后却活成了仇敌。
见他们父子重逢,江年没有打扰,而是问其他人:
“为何王广进没杀你们?”
绸缎庄的王掌柜说道:“那个畜生野心极大,他要留我们性命,等他取而代之县令之后,还要我们这些富商支持他。”
李捕头却反对这种观点:“哼,那个畜生怎么可能留我们活命?都是谎话!
你看周围这些被剥下来的皮。
估计是准备以后也把我们一个个剥皮,然后用邪祟取而代之!”
李捕头望了望周围的景象,深知若不是江年出现,自己等人必死无疑。
因此,他对江年更加恭敬,双手抱拳,行礼道:
“江大人,多谢救命之恩,我没这些朋友有钱。”
“但在这黑山县,张大人是外来者,有时说话不如我们这些本地人有用。”
“江大人,以后在这黑山县,有事儿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