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朋友向我告知,我教圣物‘瞒天旗’就在江年手上。”
“马某人,今日特来讨回。”
黑山教长老马功德,带一众黑山教幻界后辈,悄无声息来到黑山县。
此时距离江年,不过五丈。
而他这一番话,相比于昨晚得到的情报,仅仅只表露了一半。
昨晚那位朋友,不仅告知瞒天旗就在江年手中,
更表明黑山教找寻多日不见的胡道人,就是死在了江年的手中。
今日,黑山教表面上是来讨回瞒天旗,其实一并索要的,还有江年的性命。
黑山教有债必偿。
任何得罪他们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因如此,才有如此之多的幻界后辈,心甘情愿加入黑山教。
“张大人,没想到你保举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个小偷?”
捡骨师齐峰想要再带一波节奏,朗声说道:“小偷,能当官家天兵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日,江兄杀了一位邪术者,那杆黑旗乃是……”张得禄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而后,他望向那些富商与捕头,问道:“你们也能作证,为何都不说话?若不是江兄驱邪,你们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可奇怪的是,这些昨日还言之凿凿对江年感恩戴德的富商和捕头们,此时都沉默着。
甚至他们都以一种怕事儿和见风使舵的目光,望向张得禄和江年。
他们都明白,黑山教有债必偿。
江年偷了黑山教圣物,这事儿不小,恐怕不是交出来能轻易了结的。
“就怕张大人,你刚刚所言之事,是用谎言来圆江年的谎言。”
见诸位富商与捕头,无一人为江年作证,捡骨师齐峰望向身旁的县令,道:
“县尊大人,此事是黑山教与外人的事儿,我们最好不要掺和。”
“嗯。”
县令只是点了点头,也保持着沉默。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的江年,与黑山教作对。
此时,见众人都没意见,黑山教长老马功德故意叹息一声,道:
“教规不严,师门不幸,这才导致出了这么一个叛徒,以后我一定严苛执教。那么现在,我教圣物该物归原主了。”
说罢,马长老示意手下走向端坐于木椅上的江年,想要取回那杆黑旗。
待足以瞒天蔽日的黑旗取回之后,他便可以肆无忌惮斩杀江年,为好友胡道人报仇。
“我看谁敢向前一步!”
可就在此时,张得禄忍着腰痛瞬间起身,一柄天字号法刀横在众人面前,道:
“此事断然为假,既然你们不听张某的话,那张某的这柄法刀可否代我说话?”
“张得禄。”马长老冷冷问道:“你不过是个外来的官家天兵,想与我黑山教为敌?”
捡骨师齐峰又在推波助澜:“张大人,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年轻后生,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儿啊。”
此话一出,张得禄瞬间意识到,自己这条外来的“强龙”,自始至终都被齐峰、县令以及诸位富商和捕头这样的“地头蛇”排挤在外。
‘今日,看来不仅是江兄的危难,更是我的危难。’
‘我若退了一步,那么今后,强龙伏于地头蛇。’
想到这里,张得禄没有任何犹豫,令掌中这柄法刀,即刻出鞘!
……
黑山教众人杀气腾腾。
捡骨师齐峰更是鹰视狼顾,随时准备分一杯羹。
此刻,整个屋内寂静无比。
那些恩将仇报的富商和捕头们,全都保持沉默。
全都矗立在旁,隔岸观火。
只剩张得禄一人,持刀护在江年身前,履行着之前的约定。
为江年护法。
直面黑山教的怒火。
‘看来,我初来乍到,就与整个黑山县为敌。’
‘瞒天旗?我偷的?’
‘不过是为胡道人报仇的借口罢了……’
江年坐在纸人肩上,以脱离肉身的方式离开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