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江大人,张大人,刘某今日特来拜访……”
次日一大早,刘乘峰亲自登门拜访。
他带了好几车礼物,皆是古玩字画与金银珠宝。
专门为谢江年当初救命驱邪之恩。
昨日,他也听闻了那些富商与捕头之死。
更听闻江年驾驭天雷,灭黑山教、镇捡骨师、傲绝当场,定人生死的无上伟力。
凭他家财万贯、权势惊人,可在江年的面前,却不敢有任何怠慢。
连忙上门拜谢,并痛骂道:“那些白眼狼,恩将仇报、见风使舵,个顶个的该杀!”
“我还听闻,他们勾结邪祟,收割城中百姓,暗中与张大人作对。”
“更是茅坑点灯,找死——!”
刘乘峰痛骂那些白眼狼的十大罪过。
甚至亲自写了一篇讨贼檄文,准备念给江年听。
见对方从怀中取出卷轴,一撒开滚了好几丈,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文字,
江年懒得再听下去,连忙抬手制止:
“算了。这几车礼物,你换成粮食发给城中百姓。”
他的这一举动,正对张得禄的胃口。
官家天兵不图钱财,钟爱的是好名声。
“江兄所言极是,刘老弟,你尽快去办。”
张得禄捡起了讨贼檄文卷轴,从左到右看了一眼,惊奇道:
“刘乘峰啊刘乘峰,你小子文采不错啊。当年怎么没去考个功名?”
刘乘峰苦笑道:“咱老刘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做生意行,当官我可没那种狠辣的心。”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对江年说道:“对了,江大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得禄见江年微微点头,于是立刻说道:“放!”
刘乘峰说道:“我有个朋友,名叫范文,最近好像中了邪。我想请您去帮他驱一驱邪。”
听到驱邪二字,可以积攒功德、增长阳寿,江年便来了兴趣,问:
“什么表现?”
“他说他的家里,有阿飘儿。”
“走,去看看。”
……
三人两马一头驴,很快来到范文所住之地。
那是一座老宅,位于黑山县西郊,看起来像是年久失修的危房。
支撑瓦片的木头,几乎全部腐烂,塌陷了一大片。
古宅周围长满杂草与青苔,墙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爬墙虎。
院落中满是花草,但却像是从来没有人打理过它们,大多已经枯死。
荒芜、破败……这座古宅极其阴森,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江年颇为好奇,问道:“你确定那个范文,就住在这个宅子里面?”
“范兄就住在里面。”刘乘峰忽然想到了有趣的东西,笑道:
“我这个朋友,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他年纪大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围着女人转悠,不愿意再将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
“年轻时总会想情想爱,对美人儿充满了欣赏之情。可他现在年纪大了,也想通了,有这时间不如养些花花草草、鱼儿猫狗,最起码,这些东西不会背叛。”
“只是这里的花花草草都已枯死,鱼儿猫狗也瘦成皮包骨,范兄一定中邪了。”
……
听到这里,江年很好奇,反问一句:“你说的那个范文,脱离了低级趣味,不爱女人爱花草。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行了?若只是不行了,那便没有驱邪的必要。”
张得禄也接茬儿说道:“咱们都是男人,谁也别骗谁。男人很专一,永远只爱美女。”
“这……”刘乘峰尴尬笑了笑,虽然他也认为范文有问题,但还是为其解释道:
“范兄,不是那样的人。他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你们……见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