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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柳安的故事(2)

扶慈想说她刚才的疑惑,但想想,还是算了:“算了,可能是因为快到闵湾了,时间来不及,有些地方她讲的有些含糊。”

欧阳章华倒想起来一处,说:“按张婶的说法,她应该和你母亲安小姐关系很亲近的。可是,后来为什么张婶似乎和张家……少有来往?”他想起张婶那天来,叮嘱让他别对外说,现在当着扶慈,他也没提这件事。

扶慈摇摇头,已经过去几十年的事,父亲又不在,她哪里能知道。倒是被章华这样一说,的确想起来张婶的诡异之处:她确实很少来张家院子啊,父亲张泽升也很少喊她过来。

两人上了山顶,扶慈坐在一旁等张婶和二来,他们还在半山腰。欧阳章华察看了坟墓四周的那圈眼泪圈封印完整如初,柳安的魂魄在坟墓里安详宁。她似乎听到了张扶慈的声音,还起了个身。章华忙对扶慈说:“你母亲现在在里面躺得很安详,你来和她她说些话,她也能听到。”

张扶慈跳过来说:“是吗?”她冲坟墓里的柳安说,“母亲,我又来看你了。”她说了几句话,问章华:“母亲目前真的很好?”

这时欧阳章华站在旁边另一个坟墓边,那里埋着柳老太爷柳远河和老伴惠茹。欧阳章华看了那边的墓碑,惊慌失色地跑过来,又开始仔细看柳安坟墓上的刻字,不禁心里一阵透心凉,他将两个坟墓墓碑上的字指给扶慈看。

扶慈看过去,说:“我早就看过了呀,一个是舅舅给阿公阿婆立的,一个是阿婆给母亲……”说完,她不禁也是一阵寒冰袭来。她刹那间理解了章华的意思:对柳安来说,她的父亲柳远河、哥哥柳全、丈夫张泽升,都没有给她立碑,而是她的母亲立的碑。那也就是说,即使到现在,柳安都还没得到柳家的正式承认,同时也没有张家的。

怪不得许家从未就着柳安的事来找过张家,总是去纠缠柳家。柳安的墓碑上,立碑人刻得是“柳氏惠茹”。

张扶慈连忙催促张婶快来。二来带着张婶加快脚步上去,听到扶慈问:“为什么舅舅没给母亲立碑,爹爹也没有?”

张婶上山来已经气喘吁吁了,哪里还能连贯说话,她断断续续说的话张扶慈根本听不清。欧阳章华走过去,伸手在张婶背后轻拍了一下。张婶只感觉一阵温热之气从头顶沿着脊柱往下顺,瞬间便就气顺了。张婶看了章华一眼,略微有点吃惊,似乎刚才这一拍是功力极深厚之人传的真气。再一定眼,看见章华天眼处的微微亮光,又忘记了刚才自己这个诧异,觉得一切也都合情合理了。

她想起扶慈的问话,回答说:“安小姐悔婚之事闹的实在太大。之前延期婚礼,就已经有风言风语在败坏许家的威望,眼下被悔约,许家的脸面彻底没了。而且,那时候的张泽升掌柜刚拿到‘县府官营’的牌子,和许家正好是大对头。大道百姓一直苦等的许继隆和安小姐的盛大亲事没有成,安小姐反而悄悄主动跑去了对头张先生那,那几年啊,真是闲言碎语不断。哎,你们也知道,看热闹的人听着这些大户人家恩怨,白米饭都能吃三碗。柳家老太爷为了保全柳家名声,只好和小姐断了关系。可许继隆并不死心,积郁难解,后来竟然对他弟弟许继昌的一句劝话放不下,自缢死了。”

张扶慈惊问:“哪一句劝话能让他自缢了?”

张婶满是遗憾地说:“是啊!也怪不得小姐曾说过他成不了事,经不起折腾。许继昌公子说话还是敞亮的,偏偏中间有那么一句‘安小姐和张泽升现在在同屋而眠,你如此又有何意?’这许继隆,专听了那么一句‘同屋而眠’,将这四个字写满了白绫上,死了。这事哪有传不开的,没多久大道就开始有‘三尺布写不尽痴心,大公子命短葬多情’的说法。你们这一辈自然不知道了,这些事,知道的人早就过了新鲜劲,也就没人说起了。”

是啊,时时都有时时的风流,谁还能记得那么多过往的事情。

张婶接着说:“许继隆一死,许继昌就又去找了柳家,柳家赔了铺子,老太爷也没撑过去。老太爷在临死前下的死命令,这辈子不能迎小姐回门,柳家也不会再承认她。我就是那晚从柳家逃了出来,不然,当真要被打死了。小姐当年给许继隆的退婚信就是让我送过去的。我哪里知道那是退婚信,许家后来找上门,我便挨了柳全大公子一顿打。许继隆一死,我更加逃不过,老太太就让我逃了出来,正好遇到你们张伯,他就把我带回了善渔湾。后来小姐三十八岁怀了你,扶慈,生下后就大出血死了。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差点哭晕过去。她说小姐既然已经死了,便能迎回来了,所以就做主迎回了她的尸体,葬在了闵湾山。那一天我也是在场的,柳全大公子将张家的所有陪葬都扔了。要不是张掌柜提前让我将他们信物,一个十六开小扇放在了安小姐的心口,估计安小姐在张家一点念想都没带走,总之那天也是很惨。不过,即使是迎回了闵湾山,大公子柳全依然听了老太爷的话,还是不认这个妹妹的。所以你们看到,安小姐的墓碑上,只有老太太的名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扶慈,张掌柜在你的成人香上,才会空出一顶轿子来。轿子里……轿子里放的是他的那串念珠……”

欧阳章华想起那串念珠,不觉想起念珠上刻的字:“柳扶如是,安慈泽升。”

张婶说:“这句话是张掌柜送给安小姐的定情诗。安小姐在即将二十岁满的那天,张掌柜带她出去看了大白鱼,送了她那个十六开的小扇,扇面上写的便是这句话。这都是后来我也到了张家院子里住,小姐和我说的。”

张扶慈说:“父亲的确和我说过,福水河有一处有一群大白鱼,是福水河里最聪明可爱的稀罕物。他带母亲看过,我也梦到过了。我的这个名字,也是从那句情诗里来的,‘柳扶如是,安慈泽升’。都说母亲是闵湾柳腰安小姐,父亲的这句话,对母亲倒真的贴切。就靠这一句情话,想必母亲就已经认定父亲了。何况还有那些白鱼,真是美丽漂亮。”

欧阳章华听扶慈如此说,心里一阵温暖。他刚想问:“还想看吗?”却听见二来问说:“娘,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安小姐的话?你以前都没有和我说过。”

张婶笑呵呵地说:“扶慈小姐烧了成人香,就是成人了。成人要知道过去的事,自然也是应该的。这些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怎么会平白无故说给你听。要不是你今天凑巧在,也哪里会有机会听到。”一说到这,张婶却想起,今天本来是不需要二来过来的,扶慈点了名让二来和她一同过来,说外出办事,难道就是让二来陪着?二来要是有事,必然是张家生意上的事。

只这么一想,张婶便转头向扶慈说:“张掌柜当年和许家生意上的往来,小弟和周全伙计更清楚。你们要是需要,赶明儿让小弟来和你们说明就是。只要你们能耐下心,他是啰嗦了些,但总会说到关键处的,或许对你们眼下做事也有帮助。周全伙计,就是之前跟着柳老太爷的周伙计,现在就在闵湾当铺,也算是张家的伙计了,更可以问话。不过,周伙计虽不会如小弟一样东拉西扯,却虚虚实实相杂,你们就着正事听就好,其他的他自己在那臆想的多半不靠谱。”

扶持和章华均想,张婶对张伯和周全伙计倒是熟悉,到底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相识了。

二来惊诧问到:“怎么?周伯伯在当铺做差了?”

张婶说:“是啊,还得谢谢张先生,也得谢谢扶慈。若不是张先生亲自写了信,周伙计哪里能回闵湾当铺,你又哪能来那等好事。二来呀,正好,你就将你的喜事和大家说了吧。”

二来脸一红,却跑开了。

张扶慈好奇心立马起来,忙问:“什么喜事?”

张婶笑呵呵地说:“前几天和周伙计订好了,二来也要成家了,说的是他家的女儿。”

扶慈一阵高兴,忙说:“太好了太好了,二来哥也要成家了。你们该早点说的!”但她一眼看去,欧阳章华却丝毫没有诧异的表情,心下立马明白:这个傻大个一定又是早就听到了爹爹张泽升的安排。她捶了一下欧阳章华,骂道:“你不早说!”

“哪里想到能这么快……”欧阳章华挨了打,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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