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逃跑?这是宇文军,我若是退却,如何向大哥交代,如何向父亲交代?所以我是硬着头皮往上冲,见到敌人便抡刀,也顾不上什么招式了,心想着只要不被他们砍死就行。后来,见敌军已溃不成军,我军气势渐盛,我的心也不那么跳了,杀敌也就从容了。”
“哈哈哈!第一次上战场,二郎能有如此表现,实属不易,是我宇文家的人。可喜可贺啊,二郎!”宇文日夸赞道。
宇文昌喜出望外,喊叫着,“大哥,我真的没有给宇文家丢人?”
“没有!为兄第一次上战场也不过如此,不过我那时年纪要比你小一些。”
“既然如此,大哥何时能给我一队兵?让小弟也能带兵打仗,做大哥的左膀右臂。”
“刚夸了你几句,你便飘飘然了!凡事要循序渐进,你刚学会站立,腿脚尚不稳固,怎能期望奔跑呢?况且,将官是用军功挣来的,你有功自然有赏,你凭这点战功还不足以做上将官。”
见大哥这么说,宇文昌有些许失落,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能得到师父和大哥的认可,他已心满意足。
“我只是说说而已,大哥何必如此认真。师父,徒儿此后是否就一直待在军中了?”转来转去,这才是宇文昌最关注的事。
“这个你无需过问,为师自有安排。目下,你只需做好兵卒便是。”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徒儿快回到队伍去,以后不准再这样了。破坏军纪,要受军法处置的。”
宇文昌听闻,快马加鞭,追赶自己队伍去了。
看着二弟消失的身影,宇文日不免哈哈大笑,“徐生啊!你可真有办法,如今这二郎像换了个人似的。我代表宇文家,代表父亲感激你啊!”
“铁兄不必如此!能挽救一人,善莫大焉啊!先暂且把二郎放下,还是商讨我们的大事吧!”
“嗯!这确实是大事,在大魏前所未有,我总有一种改天换地的感觉。”
“若能让铁兄你心中爽快,这便是一件好事。”
“没看到实情,也谈不上畅快。此刻,我心中倒是忐忑不安。”
“忐忑何来?”
“如果这些人造反,与漠北的柔然军来个里应外合,魏国岂不是会大乱,届时你我都将成为历史罪人。”
“铁兄所虑甚是!如果安排得当,定不会出乱子。为此,我们还需要一些砝码。”
“什么砝码?”
“前面那些牛羊,我们需要一些牛羊。”
“那些牛羊?齐王不是都要带到平城吗?这一块大肉,恐怕到了平城就没我们的份了。”
“所以我们要先留下一部分,十万头足矣!”
“如何能留下,难不成要我在齐王面前邀功?”
“无需铁兄邀功,你只需告诉齐王,柔然人在宇文家的封地抢了十余万头牛羊,这一次便要把牛羊带回去。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吧!
此举也算是给齐王提供一个解决办法,贵族们按自己的损失,各自领回自家牛羊。当然,也不能全给他们,一个皇子带兵出征,好歹也得给皇家留些战利品吧!”
“嗯,此计可行。不过我们不需要这些牛羊,此前我军从柔然军主力那缴获的十余万头还在,我们带那些回去。这些牛羊就让齐王带回去,免得众目睽睽下生出事端。”
“如此就更好了!铁兄还需去与齐王商议。”
“对,我这就去。”说着,宇文日催马向前,追赶拓跋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