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宇文大人息怒!我就是一个浪荡流民,我来宇文府是否有恶意,你仔细品品便知。试问,我在你宇文家可占得一兵一卒,我可收取你宇文府一分一文?
我为何会做二郎的师父?二郎如今有何变化?我做了他师父,难道他就不再是你儿子了?
这并非是我的计划,我没有能力做出如此长远的计划,所有的策略都不过是顺势而为。请大人再思量,如果不这么做,你可还有其他良策?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虽分亦可同心;兄弟异心,其害毁身,貌合难掩离心。只要铁兄他们两兄弟心在一起,这还是一个完整的宇文家。还请大人息怒。”
元同说得心平气和,有理有据,处理起他人之事,向来都是游刃有余。
宇文镇宓愣在那,双眼不停转动着,脸上的怒意渐渐消退。
宇文日今日是反复被惊呆,先是元同的言论,而后是父亲的举动。他很少看到父亲如此动怒,看来元同真戳到父亲的痛处。他必须帮助父亲化解愤怒,此事才能继续议下去。
“父亲,徐生来宇文府真是无所求。他若是想加官进爵,早已投奔齐王去了,又何必呆在这儿呢?
当初若不是徐生献良计,我定会中了赫连伦的圈套,宇文军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我拜徐生为军师,那是心悦诚服。
之前的二郎是什么秉性,府中谁能管得了他?如今他是什么样?完全脱胎换骨了。父亲难道看不到吗?这也是徐生的功劳。
五原垦荒是我主导的,与二郎无任何关系。泰叔在那种了一块麦田,他给我算了一笔明白账,垦田才是宇文家和大魏的未来。
徐生他本不想住到府中,是我三番五次邀请,为方便与他议事,他这才留下。
这一切都是事实,还望父亲明鉴。徐生是我的朋友,我认定了这个朋友,决不相信他会害我。所以,父亲你确实不应该如此揣度徐生。”
宇文日如说书一般,给父亲讲了一大堆故事。
宇文镇宓当然知道这些事,只不过他心中还没有接受元同。有隔阂存在,就难免有成见。
不过,一个善于明哲保身的老狐狸,宇文镇宓自然能拎得清轻重,虽心有万般抵触,并无解决之法的他,也只能屈服他人的智慧。
他稍向前探身,说道:“徐生啊!我方才心中起急,对你有言语伤害,还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我理解大人。此举毕竟有背祖制,还有可能遭致其他贵族的反对,大人也将面临巨大的压力!”
宇文日见二人已化干戈,便赶快回到正题,“要怎样才能让圣上相信,我宇文家真正分了家呢?就凭那十万亩耕田?”
元同摇着脑袋,说道:“大家还要配合二郎演一出戏。当年诸葛亮在西城给司马懿演了一出空城计,今有宇文昌于皇宫给众臣演一出分家计。”